54.第五十四章[第3页/共3页]

沈若澄顺服地点了点头，手悄悄地抓着大衫。

天刚亮不久，一辆华顶马车在路上奔驰，朝大明门驶去。大明门前的棋盘街, 是都城百姓来往东西的要道，市铺林立，竟日喧哗。因天未大亮, 现在只要沿途扫雪的兵卫和零散的路人, 显得有些冷僻。

朱翊深重新展开眼睛，侧头看向帘子处。氛围中还浮动着一抹暗香，世人鲜少晓得，茉莉是他最喜好的香气，莫非她……过往的细枝末节从影象的深处闪现出来，逐步变得清楚非常。

她欲行跪礼，天子缓缓地开口：“免了吧。李怀恩，赐座。”他的声音很降落，略显吃力，大抵是伤势而至，但帝王的积威犹存。

东暖阁的帘子落下，李怀恩在外头小声问道：“淑人，您的眼睛如何红了……”

说完，端妃看向身侧的李怀恩，李怀恩赶紧应了一声：“皇后娘娘，的确是皇上的意义。”

“起来吧。”朱翊深放缓了调子，耳畔听到几声纤细的铃响，似曾了解：“这是……？”

他没法答复，因为认识仿佛从身材离开了出去……

朱翊深扯了下嘴角：“既然好，为何称呼还如此生分？当初叶明修求娶，朕问过你的意义，你说你们两情相悦。可很早之前，锦衣卫就向朕禀报，你们结婚头两年并未同房。”

“没，没甚么。”沈若澄摇了点头。

很多人涌进了东暖阁里，有哭声，有喊声，像潮流般此起彼伏。他模糊看到母亲站在身边，和顺地问道：“孩子，你即使坐拥天下，又可曾获得过一颗至心？”

“朕有些累了，你归去吧。”朱翊深摆了摆手，怠倦地闭上双眼。

李怀恩立即去搬了瓷绣墩过来，却踌躇该放在那里。直到朱翊深收回不耐的一声，他才从速搬到龙塌旁，请若澄畴昔坐。若澄谢恩以后坐下来，手严峻地攥在一起。

苏皇后的手在袖中收紧，脸上还是安闲地笑着：“本来如此。李怀恩，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本宫才是后宫之主，既然皇上有所托，也该由本宫来安排才是。”

叶明修拉着她的手道：“澄儿, 你如何不说话？”

那人的可骇，只有身为敌手的他才晓得。

沈若澄坐在马车里, 脸朝着窗外。她着三品淑人的服饰，深青色绣云霞孔雀纹的霞帔压在红色大衫上，底下挂着钑花金坠子。金冠上的翟鸟口衔珠结，垂落至脸侧, 整张脸明艳而又端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