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自古人品非文品[第2页/共3页]

“那盲眼平话人中年未娶，大要上虽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实际上倒是一段干柴，一点就着……”

他走到床边，刚将唐娇放在床上，就被她抱紧了脖子。

听了这话，小陆将凤眼眯得颀长，双手环绕，歪着脑袋看她，半晌，笑道：“你杀不了人。”

小陆住了口，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会，然后狭长的凤眼瞥向中间的仕女游园红木屏风。

“话已经帮你说完了。”他淡淡道，“给我报酬。”

被王家人这么一闹，唐娇感觉表情烦闷。身边能安抚她的人只要一个跟踪狂，更感觉烦闷。

“提及来都是你的错。”小陆冷酷地扫了她一眼，“你吊了他那么多年，总该给他点好处吧？”

“我一向在给他赢利啊。”唐娇总算找到个机遇插了句嘴。

唐娇张了张嘴，讽刺的话，质疑的话，到了嘴边，却只剩下无法的感喟。

“过来。”小陆说完，拽着她的手，把她拖进后堂。

是啊，商九宫是个甚么样的人？唐娇细心回想，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三年前，胭脂茶馆俄然易主，商九宫代替了本来的老板，成了老爹的店主，厥后也是唐娇的店主。年过三十，但保养得很好，看起来像个二十七八的端雅青年，仿佛每时每刻都在笑着，唐娇向来没见过他发怒的模样。

“受那妇人挑逗，盲眼平话人那里忍耐得下去，但觉一段光滑之物舔过他的眼与鼻，嘴与心，浑身高低顿时软了下来，只要一处硬了起来……”

“我现在就去把他杀了。”唐娇眼睛里滚着泪，冷冷道：“你别拦我，我已经做好了蹲监狱的筹办！”

其他的，唐娇便不晓得了，他成了亲没有，他每个月去外埠做甚么，他的家在那里，家里有甚么人，喜好甚么，不喜好甚么，她十足都不晓得……

一只大手却劈面挡了过来，悄悄覆在她的眼上，然后，一只要力的胳膊将她从地上抱起，轻而易举的就像在抱一个孩子。

“谁都不要嫁。”他握紧唐娇的手，对她说。

半晌，才声音沙哑道：“让我想想。”

他沉默着，没有答复。

“陪商老板睡一次吧。”小陆说。

“有诗为证，芙蓉帐暖，*一度，不求永结同心，但求露水情缘……”

他深深看着她，然后在她面前单膝跪下，牵过她的双手，大手将她的小手合拢在掌心，掌心的温度如同暖和的篝火般通报畴昔，对她说：“我甚么都不要。”

说完，他牵起唐娇的手。

“又或者嫁给商九宫。”唐娇顿了顿，接着说，“他是个有钱人，传闻是个都城里的大贩子，不知为何会跑到这个小镇子上来。……哈，嫁给他，我就有穿不尽的衣裳，用不尽的胭脂水粉了，还能够让他把曹先生喊来，让他学鸟叫就学鸟叫，让他学猴子跳就学猴子跳，那部诬告我娘的话本，叫他一页一页吃下去……”

“不要哭。”他低声说着，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着相互的呼吸，声音降落沙哑，“只要你不哭的话……我可觉得你做任何事。”

这几日她已觉出不对，茶客们看她的眼神饱含深意，更有人远远的对她指指导点，开初唐娇没明白是如何回事，直到某个美意的茶客委宛的对她说：“明天别那么早归去，留下来听听曹先平生话。”

“你很体味他吗？”小陆嘲笑了，“你觉得他是甚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