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最终章[第3页/共3页]

起码目前看，天章做事仍有章法。服从了丞相百官的建议，同意搬回安闲殿；没有自行决定加恩，放给礼部决定。这也是天章在向陆皓表白态度。

他看着陆皓，陆皓嘴角绷得很紧。

皇子出世，小顾被刺的案子一出来，傅则诚就已经几次严令家属后辈，不准惹事，不得在外招摇，每日只得在家中读书。

傅冉垂着眼睛，天章看着他。

在他有生之年，已经充足了。

天章这半年来，小朝会都是在凝翠书房，好久没在安闲殿朝会过了。他并不恶感陆皓的建议，就是陆皓这一副孔殷火燎要把事情敲定下来的模样叫他好笑。

他有更傲慢的妄图――他和天章的豪情与肉身无关。天章有皇后，有后宫；他也将会娶妻生子，但他仍可平生一世地倾慕天章，与天章情意相通。

傅则诚退下来后，天章选了他的门生补上他的御史大夫，盘面安稳。傅游在国子监任职。傅则诚筹算再在京中留两三年，以后就搬回故乡。

顾玉媛先看了孩子，才和傅冉说了小顾的事情。

“小顾受了惊，临时不能复职，但他的位置给他留着，先不要找人填上。”他对顾嘉时还是有珍惜之心的。

傅冉眨了眨眼睛，忽而笑了，他握住天章的手。

傅则诚册封次日，就向天章奉上辞表，表示大哥体衰，乞去官养老。

傅冉浅笑道：“天命偶然。前朝灭国，是上一个大乱，结束了已有四十年；梁王反叛，是上一个小乱，结束恰好十余年，而梁王反叛时遗留下的一点余波在本年也该结束了。接下来就是悠长的安乐――约莫两百年摆布，对六合而言，实在不过一瞬。以后就该妖孽横生，垂垂显出乱象了。”

别的就是李摩空现在拘束着齐仲暄，来由是只要他能压抑住齐仲暄的魔性，能关住他。天章对此事也不能完整放心。

唯有傅冉，固然骗过他，欺过他，却从负过他。畴昔未曾，将来更不会。

天章赐了一杯酒给他，温言鼓励了几句，不过是套话罢了。傅冉坐在一边，却说：“小顾，你还年青，这副心灰意冷的模样做甚么？”

就在这一刹时，他对天章统统的含混都冷了。

元元赶在嬷嬷之前去安抚了他：“阿亨！阿亨！”她勾动手，悄悄摸着弟弟的脸，仿佛在摸一只很敬爱的小猫。

顾嘉时被刺一案终究刺客都没有松口，又成一桩悬案。天章问傅冉有没有开过天眼，傅冉道：“你真当我神通泛博，无所不知了。”

傅冉道：“他们也快试出药了，我催促帮忙着快一些。只是何必让顾嘉时再多受那十天半个月的罪。”

……不过一百年如何够呢。他还晓得好几种双修之法呢，如果应用恰当，他与天章同生共死何尝不成。

传得一板一眼，非常逼真。陆皓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当口上傅家有污点，不算好事。

天章不允，退回辞表。隔两日傅则诚再次请辞。这一次天章没再退回。

但驱逐他的目光并没有居高临下，傅冉一双眼睛微微含着笑，却没有半点对劲之色，直十足地透着不解，非常和顺。

陆皓想了想，说：“六月二十七是谷旦，也恰好是小朝，陛下无妨选定这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