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第1页/共2页]
“数数没有几日就要入冬了,冬祭但是大事。宫中必定要增换很多东西,用度该如何安排……”
他正在兴趣勃勃地做皇后。
“我所求的,是陛下不要健忘傅娉婷。因为我但是一日都不能健忘。”
先是拿了名册来,将两仪宫梳理了一遍。现在两仪宫的领事寺人是苏棉,苏棉原是天章身边的人;苏棉之下就是四个老嬷嬷,都是太后所赐。苏棉是总管事,老嬷嬷则是专职皇后的饮食医药,为生儿育女做筹办。
一时两人都不说话。
天章神采稳定,只道:“过来!”
听了苏棉的解释,傅冉不由又笑:“他们躲在宫里,不晓得都如何怨我这个莫名其妙就多出来的皇后。”
“早就传闻宫中能人甚多,御厨一出宫更是高门世家争相相聘,早就想尝试一番了。这份食单上写的都是我爱吃的,有些冷僻的菜式,我还特地注了然质料。你去叮咛厨房做来。前两日一向忙着婚礼,我也没工夫在筵席上细品,明天能够一饱口福了。”
因傅冉方才成为皇后,又没到逢五日,世人不能去见皇后,但怕皇后召见,故而这几日都不敢随便走动。
苏棉立即解释了一番――遵还是例,每月逢五,后宫诸人去处皇后存候,其他时候皇后想见或人可直接传召,而上面想见皇后则需提早一日送帖子来,皇后准予才可得见。
苏棉还摸不准这位皇后的脾气和心机,只感觉从这两天他与天子相处的景象看,仿佛是个有主意,又不喜束缚的人,如此揣摩着,苏棉便道:“后宫当中,唯皇后马首是瞻;事无大小,皆有皇后准定。”
话虽这么说着,他手腕却颤了颤,坏了笔锋。
皇后这行动当然不算逾矩,他们只是没想到皇后竟然如此有闲情逸致罢了。
“还要筹办见外诰命……”婚礼以后,宗室与外诰命就要来拜见皇后,现在要求拜见的帖子已经堆满结案头。要分批允他们进宫,谁先谁后又值得争辩一番。
傅冉先去了太后那边。太后就是在拖日子罢了,现在药都用得少了,不过是靠些灵物勉强吊着,长信宫中一片静悄悄的,又跟炼丹炉里一样热,傅冉蹑手蹑脚问安以后,就分开了,人一多搅乱了真气反而不好。
又打量傅冉半晌,天章终究说:“可你除了面孔,竟无半分与她类似的处所,实在可惜。”
傅冉听了又是一阵笑,应道:“陛下所言极是。”
傅冉站在柜边,玩弄着那面铜镜笑道:“莫非我与娉婷有类似之处,陛下就能问心无愧地享用?”
皇后驾辇间隔圆照宫另有段间隔,就有寺人气喘吁吁跑到了宸君孟清极面前:“皇……皇厥后了!”
天子连着两晚都未宠幸皇后,也没有赐食始蛇膏。这动静第二天一早便悄悄传遍了后宫。窃喜者和看笑话的占了大多数。另有些是暗恨皇后不顶用,不能把圣心从宸君那边夺返来的。要说真正为皇后处境忧心的,倒是寥寥无几。
十三四岁时候分开,就是因为傅则诚将他们此中之一送去照顾皇子。
这一声过来听不出喜怒,傅冉便乖乖走到天章身边坐下。
这类说法仿佛更像是在勾引发他的惭愧之情,可惜就算是惭愧,那也是对娉婷的。天章想着心中更加不喜傅冉。
傅冉坐在矮桌前,一边翻看名册,一边在纸上写写画画,向苏棉和陶嬷嬷问道:“这时候一堆事,先做甚么好呢?”
两人俱行动极快,眨眼之间傅冉就从榻上弹了起来。
就是傅冉本身,都没为这处境忧心。
“这偌大花圃,恰是赏菊品桂的好时候,如何甚么人都看不到?”傅冉如许问苏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