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又一个少年[第1页/共4页]
景廉和王文韶曾别离代理过户部,因为‘云南报销’一案,御史洪良品参二人在案中纳贿巨万,但二人都是当前朝中重臣,当然不能像那些小吏仓促备案,是以光绪命醇亲王和翁同龢二人详加扣问,务必获得真凭实据以后,才气措置。
刘永福摸摸儿子的头,叹了口气:“我们这帮人在中国造清廷的反,被撵到这儿来,本觉得这南蛮之地,无人问经,能太承平平的了结余生。却不设法国人竟然惦记上了这块儿地。现在我们有国不能回,只能在这儿跟法国人死磕到底了,只是苦了你们这些孩子。”
刘永福点点头:“是有这么回事儿,并且传闻还打赢了。”
看看父亲的神采,刘少卿顿了顿,随即问道:“父亲,但是有甚么烦苦衷?”
听老爹透露心声,刘少卿倒也微微有些伤感。“清廷不是给了父亲一个镇扶使的官职么,为甚么父亲说‘有国不能回呢’?”
他晓得本身的儿子跟别人分歧,脑筋内里设法非常多,并且都是别人想不到的,以是有甚么事儿也情愿跟儿子念叨。就说上半年清廷俄然援助一批兵器过来的事情,因为黑旗军本来就是抵挡清廷起家的义兵,故此军中很多老兄弟都分歧意领受。但是儿子却说‘师夷长技以制夷,连清廷都晓得这个事理,莫非我们汉人的子孙,反而不如满人?现在法国人咄咄逼人,我们兵器不如法国人,如果法国人打过来,莫非任由的弟兄们去送命么?倒不如拿了这批兵器,就算将来不跟法国人兵戈,转头去打清妖,也打得更痛快不是么?’
刘永福没念过甚么书,固然听不太懂儿子说的‘空间’啊、‘设想’啊甚么的,但意义还是能够明白的,又看了看手中的图纸,也看不懂,只好转过甚来问儿子:“能行么?”
刘少卿一拍大腿:“是吧!您想,清廷能在这个时候让李鸿章和法国人构和,申明朝鲜那边的事情必定完事儿了,以中国之新胜,又对的是小东洋,这清廷高低的底气必然倍儿足,以是这朝鲜的构和,我们必定吃不了亏,对吧?”
听到有人出去,少年赶紧抬开端来,看到是父亲,展颜一笑道:“是父亲大人,这么晚了,找孩儿有事么?”
想到这里,翁同龢又提起另一件事:“皇上,前日御史陈启泰奏‘云南报销案’,户部已查实高低人等共贪墨银两十几万两,此中尤以龙继栋、孙家穆为甚,现二人已交刑部。涉案官员该如何惩办,不知皇上可有旨意。”
翁同龢略想了一下,道:“回皇上,臣觉得,此次构和,日本方面固然一时得胜,但并没有伤及底子,朝廷从东洋获得一点儿补偿或许是能够的,但如果其他方面,恐怕很难达成和谈。”
“回皇上,臣和王爷问了,但洪良品既无人证,亦无物证,不能指实。”
一提起贪污败北,光绪就气不打一出来,“国度现在到处用钱,安徽、江西、浙江三省水患,民不聊生。南边法国人虎视眈眈,东面有日本人,北面有俄国人,国度多事之秋,这帮人还吸血敲髓。他们不是贪钱么,传旨刑部,统统涉案职员,全数抄家。左宗棠不是奏请南洋海防缺银子么?就让左宗棠安排干员办理,抄没的银子全数用于南洋海军!”
刘永福虽是义兵,但也算是和清廷打了半辈子交道了,对朝中官员们相互之间的争权夺利之心清楚得很。当年六合会在广西,就是操纵了各级官员之间的勾心斗角,这才有了保存的余地,也才气从清军的围歼中觅得一线朝气,逃来越南重立了黑旗军的大旗。以是他晓得,儿子所说的很有能够会变成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