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蝶梦庄周[第2页/共2页]

“能说说当时的环境吗？”

王弈川紧紧地抱着谢陨的头，痛哭失声。他如何都不敢置信谢陨就这么俄然没了。前一刻才那么新鲜的人，前一刻还在劝说他们先用饭的人，前一刻还流转着清冷之光的眼睛。这究竟算甚么，究竟算甚么，是老天爷在捉弄人吗？

张老回身要随闵道长去，但瞥见躺在地上的二弟子，踌躇地停了下来。这时赵维赫走上前，把王弈川扶了起来，对张老道：“先生请去，我照看弈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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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维赫看着面前的一幕，只感觉过往人生中，没有那一刻比这一时候的感受更加震惊和庞大。他和谢陨还不熟，他的死也不能引发他太多的痛苦，就像现在痛哭失声的王弈川那样。但是有一种没法言诉的感受在心中不甚较着地伸展，侵袭出一种他现在没法解读的情感。而后很多很多年他都记得当时那种奇特的感受。当时情结仿佛被编译了他本身终其平生也没法破解的暗码尘封在灵魂里，直到灭亡后才有了令他惊慌的答案。统统结束于开端，统统开端于结束。

“地上那位无事，手中这位生命危矣。”闵道长说了一句，绕过三人缓慢地就往青岩观的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