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第1页/共4页]

李政说：“内里风凉，早晨就睡这儿。”

李政把蚊帐和席子扔上了船顶，再顺着梯子爬了上去，周焱抬头看了看，握住梯子，渐渐往上爬，还差最后几步，上面的人蹲了下来，将她一拉。

他一出去，空间急剧拥堵，周焱后知后觉，往边上挪了下，蚊帐悄悄一晃，她问：“就一个蚊帐？”

周焱立即道：“不要。”

“那还好。”

“吃了。”

碧水蓝天，如画普通。

“台风快来了。”

周焱摸了摸蚊帐，问：“你这个买了多久了？”

“甚么？”

手掌下的身材微微颤了颤。

“嗯。”

带着她又往左边挥了一下。

周焱点头：“你抽吧。”

“哦……我手机鄙人面。”

李政又往内里弹了下烟灰，咬上烟，低着头，顺手拨着打火机，火光一明一灭，跟远处红色的射灯一样。

一道影子落在厨房窗户上，和她的交叠在一起。

“炒面。”

周焱：“……”

周焱喝了一口，摸着滚烫的水，入口温度却刚好，她喝完大半杯，舒了口气。

“出去。”

还是不动。

李政从内里出去，直接进了里间寝室，开了衣柜，从内里拿出一只蚊帐，说：“跟上。”

“零八。”

李政又笑了笑，过了会儿，问：“还不敷车钱归去？”

“没，你呢？”

“不喝。”

“……边跳边喊。”

“沙县的。”

周焱把瓶塞塞归去，“赢利去了。”

“咯吱咯吱”响了一整晚，朝晨醒来，周焱身上还是黏糊糊的难受。

躺着的人一动不动。

他坐了下来，支起一条腿，摸着下巴，看着此人的背影。

过了会儿，周焱拉开一点拉链，再拉归去，又拉开，“你吃了吗？”

床前站定，两人交握着的手才渐渐松开。

“嗯……开了多久了？”

周焱进了浴室，看了眼手指，拉链卡住的处统统一点点红痕，淡淡烟味浮在鼻尖。右手靠近鼻子嗅了嗅，愈发浓了。

周焱坐在蚊帐里望江水，射灯忽远忽近，忽明忽暗，偶尔照来这一片，江水也映出了红色。

周焱倒了杯水，端出来说：“还烫。”

船舱里太闷热，电扇也没开，破窗户外也没有风送出去。额角有汗滑下，又沾住了头发，周焱撇开了点，把汗抹掉。

周焱拎起热水瓶，拔出瓶塞，给他满上，热气腾腾中，身后的人帮她把碎发拨到了耳后，问道：“干甚么去了，晒了一天太阳？”

周焱转头，严明以待。

“河里的淤泥积成的，四周的那些老头老太就本身垦出了田，种上这些菜。”

“台风？那是不是有伤害？”

天蒙蒙亮，才五点多。

周焱拿着小红旗走到船头站定，看了看茫茫江水，转头望向驾驶舱，隔着玻璃，对上他的视野。

李政咬着下唇，舌头刮过唇齿间的裂缝，右手手指微微动了下。

江上再远一点，还停着几艘货船，船顶上模糊有人影。

周焱捏晃着小红旗问：“如何停了？”

“摆布会不会晃？”

说着，拿了面比巴掌大一点的五星小红旗给她，“去。”

“到时候不开船。”

站在船顶，视野俄然变高，江景一览无遗。远处不知是甚么楼，开着一盏红色的射灯转来转去，上面的堤坝空旷无人，连一辆车都没有。

李政说：“去洗洗，早点睡。”

说完，出了蚊帐，站到了船顶另一头抽烟。

周焱迷含混糊睡着，又热醒了，翻身好几次，到厥后还是受不了，轻手重脚翻开了电扇。

周焱挖出了一颗青菜，两只手也满是泥巴，熟能生巧，接下来就快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