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喜讯[第2页/共2页]

见皇后久久不语，她内心打鼓，面上却若无其事，又叹了一声：“倒难为这孩子了。”

她出了会儿神。皇后知她意义，却并不接话。

皇后看了武敏之半日，叹了一声：“敏之，我知你孝敬。但你日夜守在这里，也是于事无补。这里有大夫及婢女照顾，你还是去歇着吧。你累成这般模样，倘若姊姊醒来瞥见，岂不心疼？只怕更添了病势，反倒不美。”

武敏之想起她方才说的光荣娘是病在本身府中的话，心中不觉又是一刺。

闻此喜信，荣国夫人与武敏之精力也不觉一振。两人齐声劝皇后，当以国事为重，切莫让贤人久等。

皇后终究一笑：“他们母子若能前嫌尽释，姊姊也可放下一桩苦衷，倒算因祸得福了。”

所幸窦内侍带来的是大好动静：行军道总管李懋公八百里加急送来了好动静，大唐军队安定了高句丽，已在班师途中，贤人镇静难耐，要皇后马上回宫，共商献俘大计。

荣国夫人道：“可不是。提及来，这些年，他母子二人虽同在京中，却可贵聚在一处。我虽未明言，却一向心胸惭愧。”

皇后又道：“这几日，好好守着你娘吧，不消上朝了。”

都这般时候了，莫非宫中出了大事？屋里三人虽未言语，却俱都一惊。

宫婢应了声是，领命去了。

皇后沉吟很久，终究道：“也好。”她举步欲走，又停了下来，“可真是累胡涂了，几乎忘了，敏之，方才娘说，你去市坊寻名医了，不知可有动静？”

皇后长长地叹了口气，放缓了语气：“罢了，生老病死，原是必定，非人力可违，你也不要过分自责。”

窦内侍应了一声，面上却暴露了难色。他不敢违逆皇后，却又没法向贤人交差，只得偷偷用眼神茂发国夫人与武敏之乞助。

皇后瞬时平静下来：“传。”

皇后一笑，正要回话，屋外俄然传来了脚步声。俩人一起抬眸望向门口，快步走出去的，可不恰是武敏之？

武敏之不语。

贰内心一片茫乱，得空细想，躬身礼道：“敏之......但凭皇后叮咛。”他虽面无神采，声音却不自发地比常日和顺了些。

武敏之低声道：“谢皇后体贴。”稍一踌躇，他又道，“时候已经不早，还请祖母与皇后保重身材。皇后若不嫌弃舍间粗陋，莫不如随祖母一道，去她院中先行安息的好。”

武敏之应了声：“是。”

这忧色被武敏之看在眼里，内心不觉又是一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