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寒心[第2页/共2页]
若圣上直接说她是毒杀月娘的凶手,她还可觉得本身辩白两句。可爱的是,在她面前,他甚么也不说,只是那今后,看她的眼神都不对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当时候,她听了只是有些不悦,可到了现在这把年纪,真恰是……荣国夫人忍不住悲泪长流。
问明白了又如何?病榻上的女儿目睹得是好不了了,再问这问那,不过是徒伤了面前这位的心。
她想起那日,圣上抱着月娘,大哭着问:“早上还是好好地,如何一转眼就去了?”
她揺点头,“明白的人听了,不过一笑罢了。可总有那胡涂的人,将流言当真,大要一团和蔼,内里竟是离心离德。实在也没甚么,清者自清,何况谁能管得了别人如何想呢?可你对他百般好万般好,竟抵不过不相干的人一句流言,怎不令人寒心?”
“姊妹情深?”皇后戏谑地一笑,“姊妹情深又如何?当日我待月娘如何,宫里谁不夸谁不赞?成果月娘一走,又如何?谁又记得我待她的昔日情分?”
如本年纪一大把,媚娘已贵为皇后,统统皆成定命,没了别的盼头,只盼着后辈安然繁华。何况,几个女儿中,算起来,顺娘是最听她话的,这很多年来,为了她,无怨无求地做了很多事儿,谁想却落得这结局。
荣国夫人也放下茶盏,也揾了揾眼睛:“都是命啊!”她颤声安慰皇后,“我年青时,相师说我射中必定,只得一个女儿送终……”
荣国夫人笑着安慰道:“媚娘多虑了。顺娘又不是三岁小孩儿,不谨慎病了,难不成还要怨媚娘照顾不周?”
皇后哽咽着截断了她的话:“娘想到那里去了,太医说了,姊姊......一时半会儿,虽不会好,却也没甚大碍。”
皇后放下茶盏,慌慌地取出绢巾,在眼睛上揾了揾。再抬起眼时,固然眼圈红肿,却已是面色安静云淡风轻的模样。
幺娘归天的时候,荣国夫人还算年青,又一心顾虑着媚娘的出息,固然也哭了几场,到底却也有限。
皇后道:“吓着了娘,是我的不是。”她笑是笑着,眼泪却节制不住地滚落下来。
荣国夫人当真地望着她,待她擦干了眼泪,才缓缓地问道:“媚娘既有苦衷,怎不奉告娘?但是嫌娘大哥无用?”
荣国夫民气中不免悲苦万状,却也不敢过份透露。
皇后苦笑一声:“姊姊如果在宫中病重,孩儿真不晓得,该如何与娘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