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姊妹[第2页/共2页]

她的面色非常安静，语气也很安静。但也不晓得如何了，顺娘内心虚得很，只感觉看不都不敢看她一眼，大气儿都不敢出一口。

“皇后！”顺娘怯生生轻唤了一声，皇后眼中模糊的泪光变成了成串泪珠。顺娘更慌了，连唤几声皇后，皇后全无反应，情急之下，她脱口唤道，“媚娘！”

她面色固然安静，内心却涌起阵阵苦楚。妇民气性？在别人眼里，她早就不是妇人了。他们都以为，是她的心不甘困于后宫，是她对权力有天生的欲望。其别人如许以为也就罢了，圣上怎能……

皇后悄悄推开了顺娘，她望顺娘半日，忍不住抿嘴一笑：“姊姊哪有对不起我？姊姊一向在为我分忧，不是么？提及来，我还得感激姊姊，若不是姊姊，换了别人，谁能替我把圣上照顾得这般好？便有能照顾圣上的，谁又能象姊姊这般毫忘我心，一心只为了我？”

事过境迁，当年的事儿，在顺娘内心并未留下太多暗影。的确，有mm冲在前头，她活得还算安闲。她一贯以mm为高傲，偶然候乃至感觉mm过分恶劣，没个女孩子的样儿。没想到……

“的确，我应当满足。不过，我本日之统统，皆是我本身尽力得来的。此中辛苦，姊姊虽长伴我摆布，只怕亦是没法设想。”她长长地叹了一声，似有无穷萧索。“提及来，我反倒恋慕姊姊，甚么也不消做，甚么也不消想，圣上自会送至姊姊手中。”

顺娘摇了点头。

“皇后但是疑我？”她的眼里蒙上了一层水雾，“若果然如此，我亦无话可说，六合知己罢了。”

皇后说得甚是朴拙。

皇后一笑，并不接她的话，而是顾自说了下去：“圣上对姊姊如何，姊姊明白，我也清楚。只要圣上喜好，我亦无话可说。姊姊你晓得，我一贯不是那惯使妇民气性之人。”

皇后似笑非笑地斜了顺娘一眼。

晶莹的眼泪，顺着顺娘凝脂般的脸颊缓缓滑落。那楚楚动听的模样，皇后虽同为女人，犹觉内心一软。

与厥后宫中的经历比，那些事儿算得了甚么呢？可忆及昔日，皇后的声音却节制不住地颤抖起来，顺娘的心跟着颤抖了。她情不自禁地搂住了皇后：“媚娘，对不起！对不起！”

这很多年来，皇后在人前一向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严肃模样，顺娘被皇后眼中模糊的泪光吓住了。

皇后没有说话，而是用力挥手将手中的柳枝抛入了太液池。柳枝在湖面上，几经沉浮，终究飘向了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