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心寒[第2页/共2页]
“恭喜姊姊!”春二娘勇敢利落,说断就断,毫不拖泥带水,春四娘好生佩服,衷心肠道。
“阿三?”穿越前,春四娘在街头近间隔见过甩飞饼的印度人,彼时感受就如地理上的间隔,远隔侧重洋,陌生而略带别致。现在在此人地陌生的大唐,隔着一千多年的光阴,不知如何,竟生出几分万里他乡遇故知的亲热感来。
春二娘笑了笑:“玉娘一贯最擅抬人身价。四娘现在已是这般阵容,若再苦心运营几月,不知究竟身价多少?指不定是万金难求也难说。”
她的一双妙目,热切地望着春四娘。看春四娘点了头,舒了口气,嫣然一笑又道:“最可贵他肯到处依奴。四娘你也晓得,我们如许的人,是安闲惯了的,那里情愿去过大门大户的拘束日子?他晓得奴的意义,便特地另置了处宅子,买了好几个婢仆。说奴过了门,名义上虽说是……妾室,关起门来却也算是当家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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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二娘将杯盏递与一旁的红线,沉默很久,幽幽隧道:“十五及笄,如果官宦人家的小娘子,那及笄礼,多么昌大。便是平凡人家,日子尚能过得去的,想也断没有在这上头节流的事理。”她叹了一声,“只因及笄以后,便该论及婚嫁了。可惜,我们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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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四娘的心没出处地,突地一跳,她紧紧地握住了杯盏。春二娘没看她,持续道:“不过,平康坊的姊妹到了这日,也算成人了,假母们亦有一番筹算。”她一挑眉毛,嘲笑了一声。
春四娘托住额头,半日才渐渐隧道:“姊姊的意义是……”
春四娘看她神情,已明白了大半。再听她这么一说,不由又看了那春二娘口中的苏郎两眼,丝帛行中早迎出来了两名伴计,恭恭敬敬地将那姓苏迎进了大门。春二娘犹自望着丝帛行的门口,唇边的笑意,真是藏都藏不住。如果影视剧,给这笑意加上殊效的话,春四娘感觉必然是咕噜咕噜,一个劲儿直往外冒粉红色的心型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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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二娘浅笑着道:“苏郎一介商贾,算不得面子人,年纪也大了好些……幸亏买卖,的确做得不错。四娘或许不知,苏郎并非奴的客人,而是平康坊的丝帛供货商。玉娘院中,天然也是他的买卖。单这一点,便强过多少混迹平康坊的客人。四娘你说,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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