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红粉知己[第2页/共3页]
梅萱儿心下一沉,竹萍说的也不无事理。本来他说本身搬出方芸楼满一年,他便来接本身入府。可现在看来,他倒是没有这个意义了。
舒忧受兮。劳心慅兮。
是啊,那是诗经国风里的诗。
方是三月中旬,崖州城表里便点了苍翠,浸了芳香,衬显的州治县所一派欣荣之像。刺史府庭前院外尽是游蜂戏蝶,引得很多年青儿郎春情泛动,系了红布条在刺史府外的苍松上。这些红布条上皆用蝇头小楷写满密密麻麻的墨字,略一窥便知是少年郎留给才子的情书。这是崖州本地的风俗,凡是年满十四的良家女子都会在日暮前来刺史府前一窥一探。如果有本身的名姓,便会在红布条上再系一蓝布条,中意与否便在一言一句之间。
愿得一民气,白首不相离,从他救本身出方芸楼的那刻起她梅萱儿这平生便只愿予他一人了。
俄然窗外响起一声春雷,紧接着大雨滂湃而下。雨水顺着房檐泻落,构成一道幕墙水帘。
......
说罢荀冉便和婢女扶春一道走出了酒坊,独留梅萱儿痴痴的望着少年的身影发楞。
“荀公子,还要添酒吗?”
“但是,蜜斯成心,那荀公子不必然承情啊。不然,不然为何现在他还不把蜜斯接到府里?”
“蜜斯,您让我买的金线我买返来啦。胡裁缝那边就只剩了这一卷,本来他不想卖的,挨不住我软磨硬泡。”婢女竹萍刚一进门便发明自家蜜斯在吮吸着受伤的手指,赶紧赶上前去。“蜜斯,您如何又受伤了。这些事情竹萍去做便可,怎可让蜜斯受累。”
“荀公子......”梅萱儿的脸颊瞬时染上了两抹红晕,双手想要摆脱,却被对方钳制没法抽脱。幸亏这是二层雅座有帷幔遮挡,不然如果让旁人看了去,那......
梅萱儿本日早早关了酒坊,将本身锁在内室当中。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
啊!
这些世家儿郎高谈阔论,指导江山,好不热烈,而二层的雅座内却有一人端倪舒展,单独喝酒。那人生着一对丹凤眼,卧蚕眉,身材虽不算高挑,倒也还均匀。一身素色长袍曳地而下,倒是衬显出几分出尘气度。
荀冉方是回过神来,嘴角微微一挑,挥手表示对方坐下。
萱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有何难,郎署里多是闲职,你每日仅需花上半日工夫措置公文,剩下的时候多去柜上逛逛,便是你三叔也不说不出甚么罢。再者说,现下还是在崖州做事好些,如果出了甚么事多少有个照顾。”稍顿了顿,她将一个玄色的包裹递给了少年:“这是我清算的经注名篇。你虽是孝廉不消插手科举,但这些根基的东西还是要经常复习的。”
荀冉心中一沉。萱儿固然说得隐晦,但他能听出对方在提示本身他的根底在崖州,如果本身等闲奔赴朝廷任职,名声上能够好听些,但倒是将荀家大权拱手让出。再者说,他宿世不过是个本科毕业后就组建乐队搞摇滚的文艺青年,如何能够对当代这些经学名著有浏览。便是那些国粹专业的研讨生,也不成能通读这些文籍。本身现在固然有荀冉宿世的一些残存影象,但倒是零零散散,若不及时查漏补缺,让人看出端倪,别说是孝廉,便是这荀家大少爷怕是也做不了了。倒不如趁这个机遇,恶补一些根基的儒家文籍,比实机会成熟,再谋取入朝为官。
月出照兮。佼人燎兮。
舒窈纠兮。劳心悄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