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当年祸事[第2页/共4页]

寡居多年，胖婶得蒙颜府布施，将遗腹子小莫扶养长大。甚是感念颜府恩典，曾想卖身颜府，为奴为仆，以报颜府恩典，却被颜乐施回绝，嘱其好生扶养小莫读书，将来考取功名以灿烂门楣。

寇哲渊心中惭愧，拨银重修颜府，遵循先前布局，移花木栽种，尽复颜府旧貌。平时多有派人打理，更得镇上街坊互助，这才有本日之颜府。

多番安慰，总算让颜洪止住悲声。街坊乡邻拥簇，伴同方白衣等人跨进颜府，楼台亭阁，绿树荫凉，池水清澈，奇花相映，看上去与当年无异。

颜大蜜斯得知，仓猝带仆人主子去救，却已早晨一步，铁笙小莫等顽童俱已落空踪迹，只要血迹斑斑，现场遗下染血衣衫恰是铁笙小莫穿着。

“小少爷，方哥儿在哪儿？在哪儿？”

只要教书先生身具绝世武功，却已拜别多时，又怎会惹来江湖人物寻仇。黑衣人行事勇敢，半晌间杀死二十余人，府中金银分毫不取，似是专为殛毙而来，偏又将母亲掳去，音信全无。

颤颤声中，府里奔出一个白发老翁，已是泪流满面，浑身颤抖，踉踉跄跄，若不是有人搀扶，怕是不知要摔多少跟头。

衣袂破空声响，傅香凝偕同小不幸输不腾飞身跃落，亦是来到颜府门前。远处，街上乡邻立足不前，眸光带有讶然，望向过来，神采迷惑，不知世人何事。

镇外，身披灰布长袍的老翁，须发斑白，身躯佝偻，翘首了望清源镇，眸光炯然，倒是模糊带有几分忧愁，宫装打扮的老妪凝立品旁，闻得啸声，亦是感喟点头。

听到方白衣问及，众街坊乡邻无不惊奇，胖婶已是恨恨隧道：“阿谁小崽子如何能够回得来，恐怕早已经投胎多年了，若不是那几个小崽子混闹，又怎会累及方哥儿你失落多年，合该他们葬身熊腹。”

江州知府寇哲渊闻讯赶到，怒发冲冠，责令捕快刀头期限侦破此案，定要还颜府一个公道。颜洪做主，将府上财产尽数捐出，只望救回蜜斯，为颜乐施佳耦报仇，倒是光阴蹉跎，至今未能了断。

相伴方白衣身边，倾国倾城之貌，国色天香之姿，早已引得众街坊谛视，只是先前神情冲动，凄婉悲切，泪眼昏黄，这才得空顾及。现在见到傅香凝行大礼敬香，无不侧目，暗自群情不休，皆觉得是颜府少夫人。

“老奴无能，苟活于世，却不能为老爷夫人报仇，大蜜斯至今下落不明，存亡不知，老奴无能，愧对颜府啊！”白首苍苍，哭声悲戚，闻者无不落泪。

方白衣暗自感喟，苦笑点头。

方白衣认出白发老翁，仓猝抢步上前，将其扶住。来者恰是颜洪，曾是颜府门房，偌大的颜府现在只剩下他孤苦怜仃，却也是年逾古稀，沧桑暮年。如果方白衣晚归几年，只怕也是无缘得见。

半晌，方白衣长叹口气，道：“铁笙没死，前几天我曾经见过，固然相隔多年，但我仍然能够必定，那就是铁笙。”

耳聪目明，府中隐有话语声传出，与当年无异。方白衣眼眸中闪过希冀，莫不是寇哲渊得了失心疯，尽是胡言乱语，何曾产生灭门惨祸，倘若真是如此，只怕颜府早已残垣断壁，墙头野草都要稀有尺是非。

十四年前，邻近月圆中秋，颜洪遵循颜大善人叮咛，备下酒肉米面送与镇上街坊乡邻。

方白衣喟然感喟，将颜洪扶起，却又如何能够怪他。寇哲渊身为江州知府，辖下捕快刀头无数，更稀有万官军互助，耗时数年还是毫无眉目。颜洪垂暮之年，沧桑老矣，如何报得这血海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