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第2页/共3页]
睡梦中的人丁宁一声,缓缓展开眼睛,见天气已明,便坐起家,下了床,用了茶水漱口,热水撩于面上洗了洗,便用丝绸擦干,后由白瑶奉侍着穿戴整齐,着丝绸菊纹上裳,下穿素色锻裙外罩苏绣月华锦衫,束腰后,更加显得身姿绰约。
安平郡主点头,“爱花之人甚多,但惜花之人却甚少,我本爱花,且爱合法花期的花,倒是不喜别人以温室养花,离开了花期倒是徒留一身都雅却并无寄意了。这些花儿,同人一样,真正摆正了位置,才驰名姓。”
白瑶刚拜别,廊外便有细细碎碎的脚步声传来,人还未到,却听其声,“娘子,婢子返来了。”一粉色身影遂至。
容婉偏过甚,由衷赞叹,“郡主果然爱花之人,院中的花儿,倒是鲜艳的很。”
“那便好,你去取些备用之物置在马车之上,一会儿便要去郡主府,可别遗漏了甚么。”她轻声叮咛,绯烟回声而去。
待娘子入坐,白瑶在一旁服侍着,席间甚少出声,待统统毕,接过白瑶递来的手帕,携了携嘴,这才出声道,“绯烟该是要到了吧!”
安平郡主向身后看了一眼,身后的人主动后退了几步,看向容婉时,容婉知其意,递了色彩给绯烟与白瑶,两人便同时今后退了几步。
她缓缓起家,瞧着窗外,已是玄月的气候,除却微微泛冷,树叶还是繁青,府中的仆人只剩下她一个,倒是分外萧瑟,再过几日便是重阳,看来是要忙上一些了。
“只要郡主喜好,如何都好。”容婉朝安平郡主微微一笑。
容婉与安平郡主平视,言语当中已无方才的笑意,却只听她道,“宁王的府邸,容婉是不会去的,宁王在乎的人,容婉都不会打仗。”
炊事早已在外屋中摆好,一份百合粥,杏仁豆腐和翡翠银耳。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此去经年,洛宅愈发阴沉,又似阴魂不散,百姓近身一丈,便觉浑身寒凉,发了一夜的低烧,才垂垂安好。
容婉有些惊诧,她原觉得安平郡主是不会直接说出那人的身份的,却不料安平郡主如此直接,正在恍忽间,安平郡主推了推她的手臂,“先生。”
一道圣旨,却要了卿卿性命。
“返来的恰好,家中之事可还顺利?”
多年,百姓已不记得圣旨的内容,却仍记得那日面前,血花飞溅,门前的血痕以及女子惨白的面庞,额角的伤。
安平郡主深深的看了看容婉的眉眼,轻笑道,“一言一行,当得容婉二字。院中菊花已开好,便跟着一起回院中吧!”
容婉便知,这边是闲事了。
只听安平郡主道,“是宁王。”
玉手将纸书合上,谨慎将书放在案前最上层,站起家捶了捶腰,又似自言自语,“安平郡主邀我明日赏菊,是该早些歇息。”
但又想那人拜托之时,万分叮嘱她不肯流露他的姓名,不然定要功亏一篑。安平郡主踌躇间,容婉心中淡淡有了主张,却在想如何推委。
白瑶上前翻开帷幕,低低的唤了两声,“娘子,该起了。”
容婉回过神,却点头道,“还请郡主恕罪。容婉还在教习几名官宦家的女子读书,虽宁王官阶大,但既然容婉承诺了别人,天然要做到,切不能做那般言而无信之人。”
“先生不再多加考虑?”安平郡主还是抱有一丝但愿,虽她已听宁王叔说了太多此事机遇迷茫,但既然她已插手,决然要经心力。
容婉悄悄点头,微微掉队安平郡主两步,两步是最安然的间隔,几人超出前院,从角门去得后院,转过抄手走廊,便见院内繁花簇簇,觉得春日。不但有菊,也有海棠,月季,木芙蓉,且花开各色,相得益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