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4 生不如死[第2页/共3页]

“你才是贱人，你才是牲口！”殷毓秀痛骂道。

送饭的寺人看着浑身高低没有半点油水可捞的前皇后，想起不久前从她那强夺走的金簪子，呸了一声，又说了两句暴虐的话回身就走。

老宫娥看着满面冷寒的郎子衍，不由心中发寒，她俄然想起之前获得的动静，郎子衍借职位之便，将殷肇用其他极刑犯换了出去，假的殷肇已然被凌迟正法，而真的殷肇却还好好活着，他被郎子衍命人废了手脚，剪了舌头，如同残废一样丢进了乞丐窝里。

成庆二十一年七月初，霍景瑞手持一封先帝密旨被天下人所知，上言先帝在位之时，成王（正德帝）私通北戎，发卖军机，先帝密旨殷绍，拔除成王皇室之身，除其宗碟，并在安王即位以后，将成王逐出都城，永不召回。

此密旨传出以后，天下哗然，而正德帝更是急怒攻心，当朝病倒。

“够了，还不停止。”

殷毓秀刚开端还敢辩驳几句，到了厥后被打的狠了，便开端团成一团，抱着头在地上翻滚惨嚎，那凄厉的声声响彻全部冷宫，惊得冷宫别处所关的人也吓得跟着簌簌颤栗。

“你啊你，你让我说你甚么好，你是要为本身留条后路，可你也别忘了现在这大周还在陛动手中，你堂而皇之的去找太医给废皇后看伤，你不要脑袋了？”

“死了就死了，冷宫这地儿哪天不死个把人的，别人能死她就不能死？就她现在这模样，就算她死了又如何样，这宫里谁会管她？”

那寺人边打边骂，声音锋利刺耳。

“那…那我该如何办啊？”

“是甚么是？！我们那位陛下当年血洗皇宫之时，可曾包涵，他连亲母都能……更何况只是个烧毁的皇后？你也不想想，陛下岂是心慈手软之人，现在外间大家都传，二皇子才是皇后的亲生子，他现在手握荣阳王旧部，更与肖鸣然联手，手中权势直逼陛下，更有动静说，他不日就将自主为帝，更有传言说他手中握有极其倒霉陛下的东西，这天下局势谁胜谁负谁能说了算，如果有朝一日……你本日将他亲母虐打致死，你可想过将来了局？！”

“郎公子，殷毓秀现在罪有应得，正德帝想争得贤名才留她一命，您明晓得以霍景瑞的狠辣，就算有体例救她出去，他也毫不会认一个名声尽毁，被人称为孽种的女报酬母，更何况是扶她为太后，您为何还要让我救她，当年但是因她才害的殷相和殷府那般地步……”老宫娥沙哑着声音问道。

“莫非不是吗？若不是念及伉俪之情，陛下怎会留她？”

四周阴暗混乱，肮脏不堪，到处是萧瑟之色，杂草丛生。

那寺人见她还敢还嘴。顿时肝火勃发，他猛地踹了殷毓秀几脚。又从一旁抽出条棍子，狠狠打在殷毓秀身上，一边打还一边骂，“叫你脱手，贱人，你觉得你还是皇后，你觉得你还能对我们非打即骂，你这些年伪善害死了多少宫女寺人，你觉得我不晓得，你还觉得你是当初在凤藻宫的时候？”

不然，如何能让数百殷家冤魂安眠……不然，当年薛柔所受的罪，她所受的苦……由谁来了偿！

合法殷毓秀觉得她会被这般打死的时候，门外一个老宫娥冲了出去，她一把抓着那寺人的手腕低斥道：“小岳子，你这是干甚么，再这么打下去，你会活活打死她的！”

他身后日日有人跟着，看着他为了一口吃食被人吵架，看着他被小乞儿欺辱，看着他如同最寒微的臭虫一样，日日为了活着挣扎，苟延残喘，常常濒死之时，却又有人相救，吊着他一口气，不准他死，却也不让他好活，这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