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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相此话何意?”
“开口!”正德帝一挥手,怒声道:“陈元,传朕旨意,将本日殿上所产生的事情昭告天下,并下旨拔除霍景瑞皇子之身,除其宗碟,逐出皇室,贬为百姓,命顺天府、京畿卫尽力缉捕霍景瑞和武正之一行,如有违背,格杀勿论。”
“你说甚么,让他跑了?!”正德帝神采阴沉如水,沉声道。
司侯瑀心中一颤,赶紧垂眸道:“臣……不敢!”
现在细想起来,以殷家当年的权势。先帝就算宠任殷绍,也断不成能让殷家分一支出去埋没在暗中,还歃血盟誓,许下“若皇室相负,宁家可用统统手腕庇护殷家先人,抨击皇室”的承诺?更何况宁家若真有替殷家报仇的心机,他们手中若真有先帝亲笔诺书,又怎会等了二十年才脱手?还让一个不敷十五的宁子清来行此密事?!
靳宝方吓得“砰”的一声跪在地上,他不敢告饶,恐怕触怒正德帝,让他杀意更甚。
靳宝方低垂着头,硬着头皮回道:“陛下,臣等本已将二皇子和荣阳王等人围困,但是荣阳王的人却俄然杀了出去,他们护着二皇子逃出了宫,臣等只抓到了厉山侯等人,另有……另有荣阳王的尸首…”
一旁被救返来的司侯瑀神采仍然发白,见状倒是咳嗽一声沙哑着声音道:“陛下,现下不是究查这些的时候,靳统领已经极力,荣阳王早有筹办让人策应,靳统领也只是一时失手。现在陛下最首要的是,先考虑好如何措置接下来的事情。”
“另,命人搜刮北戎景王下落,务必包管其安然,派人安抚城外北戎军士,切勿放一人入京。”
陈元谨慎记下以后,想起荣阳王和厉山侯等人,硬着头皮问道:“那陛下,荣阳王的尸身和厉山侯等人该如何措置?”
他没想到筹办的这么好,霍景瑞竟然还能逃出去,他冷冷看着靳宝方,眼底闪过杀意。
宁子清清楚只是想以此为借口,让他不敢在金銮殿上动他!
“回陛下,宁公子和景王一起不见了,一起失落的,另有他那几个部下!”
正德帝神采乌青,手指紧紧抓着龙椅,沉声道:“陈远,景王消逝以后,宁子清去了那里?!”
正德帝眼中凶光一闪,冷冽道:“将厉山侯等人以行刺圣驾,企图逼宫之罪,行车裂之刑,将其人头和荣阳王的尸身一并挂于城楼之上,派人查抄厉山侯等本日入宫勋爵府邸,男丁当场处决,妻眷女子充作军妓,老弱发配漠北!”
“陛下,荣阳王并非无能之辈,也并非没有权势之人,他这二十年间培植的权势何其之多,何况荣阳王在军中名誉极高,跟随于他的将领很多,他如果死在宫里,陛下尚且能够借口安抚那些人,可他恰好死在了宫门前,还是当着那些人的面被宫内侍卫所杀,他麾下那些手握军权的武将必然造反,而武正之跟着荣阳王数十年,忠心耿耿,他也必然会鼓励军士为荣阳王报仇。”
“调,西山武卫营,健锐营,神策营拱卫京师,立即传沐恩侯及其世子沐炀,康王霍景离、大将军吕奉先、苏荣入宫觐见!”
而他拆穿殷肇不伦,让殷毓秀成为众矢之的,大要上看仿佛是为殷家复仇,拖荣阳王下水,但是他正德帝才是真正和殷毓秀结婚之人,一个封了那般身份女子为后的男人,他必定名声尽毁,而一旦景王失落与她有关,大周和北戎反目在所不免!
“一群废料!”正德帝怒道,神情尽是阴鸷,“朕给了你们人手,又提晨安插,你竟然奉告朕让他给跑了?!”
正德帝闻言咬牙吼怒一声,猛的站了起来,他一脚踢翻身前龙案,双眸当中满是埋没不住的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