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小夫妻夜探如意馆 永乐帝思母喈凤宫[第2页/共4页]

朱棣彻夜思念生母非常，夜深人静之时，朱棣便又换上了青袍，来到了喈凤宫，跪在了碽妃的画像前，说道:“母妃，儿臣记得那年夏季，你带着儿臣与五儿赏梅花，母妃说此生最爱梅之傲骨，教四儿与五儿要习梅的操行。即便身处风雪当中，也要盎然怒放。几十年了，儿臣多少次置身风雪当中，乃至几番几乎丢了性命，才有了本日的皇位，只因儿臣从未曾健忘母妃对儿臣的教诲。儿臣多盼能听着母妃吟唱的儿歌长大，受欺之时有母妃相拥，无眠之时有母妃相抱，无助之时有母妃相伴，滋扰之时有母妃相陪。就像现在这般，能与母妃说说话也是好的，但是母妃你走得太早了。临走之时，还为儿臣拼得嫡出的身份，料儿臣今后有难，留玉佩，求袁忠，三十一年后终救得儿臣一命。母妃为儿臣拼得好出息，可儿臣却连名分都不能给母妃......”朱棣说到此处已是痛哭流涕。朱棣哭了一会，用衣袖擦去泪水，哽咽着说道：“谅解儿臣，儿臣实在不得已，儿臣虽贵为天子，倒是身不由己。”说完，朱棣对着碽妃的画像连连叩首。叩首后，朱棣又昂首看着碽妃的画像持续说道：“就是那年赏梅之时，母妃教儿臣吟了一阕《《鹧鸪天》：‘我是清都山川郎。天教分付与疏狂。曾批给雨支风券，累上留云借月章。诗万首，酒千觞。几曾著眼看侯王。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真是太巧了，几十年后，儿臣在士奇的梅园中又听得一女子在吟这阙词，那女子与母妃眉眼间那般类似，生辰也是腊月十二，莫非是母妃投胎到了德安柳家，此生做了士奇的表妹？若真如此，儿臣定让母妃此肇事事如愿。”说完，朱棣对着碽妃的画像又是叩首。

洞房内只剩下如愿与高燧两人，高燧凑到床头，坐在如愿身边，边看着如愿边从怀中取出一支极其精彩的步摇，“本王着银作局的人经心制作了这步摇，作为新婚之礼送与你。你看这步摇掐丝点翠，不知集多少能工巧匠之力，如此华丽，你喜不喜好？”如愿连看也不看那步摇，说道：“步摇再美，怎及西杨府中的亲好？”如愿说完便不再作声，只顾低头抚弄动手中的红罗帕，高燧顺手拿过如愿手中的红罗帕，说道：“这罗帕有甚么好的？本王这便把这罗帕扔到窗外去。”说完，朱高燧用力将那罗帕向远处一扔，却只落在了脚下。如愿笑了笑，夺太高燧手中的步摇，又俯身捡起罗帕，将步摇包在罗帕中，用力一扔，便将罗帕连同那步摇扔到了窗外，然后说道：“如此，才气将罗帕扔到窗外。”高燧见此景象，不由赞道：“好聪明的小丫头！”高燧看了看如愿，感觉如愿是这人间最美的女子，不由说道：“怪不得皇爷爷当年那么喜好碽奶奶呢。”如愿听高燧提起了碽妃，俄然想到了本身出嫁前，哥哥曾对她说的话：“陛下欲纳你为妃，是因你眉眼间有几分似太祖碽妃，太祖碽妃乃陛下生母，当年为拼得陛下的出息甘心赴死，陛下现在为稳皇位，不敢对外张扬，只称本身是孝慈高皇后嫡子，故陛下记念碽妃非常。非论你嫁与陛下还是赵王，陛下都会各式照拂于你，但若嫁与陛下，后宫争斗起来定会委曲了你，再者说今后恐怕也难逃殉葬之灾。若嫁与赵王便分歧了，赵王对你一往情深，对你必定各式庇护。如此，你若一世安好，哥哥也便放心了。”如愿想到此处，对太祖碽妃的长相非常猎奇，便扭过甚去问高燧：“你见过太祖碽妃？”“父皇小的时候，碽奶奶便殁了。本王也只是小的时候在燕王府见过奶奶的画像。”如愿赶快问道：“那画像现在那边？”高燧答道：“画像有三幅，一幅是奶奶的汉妆像，父皇亲身收藏着；一幅是奶奶的蒙装像，在五皇叔周王橚那边；另有一幅是奶奶封妃时着凤冠霞帔的画像，是父皇凭着影象亲手所画，现在在快意馆中收藏着。”“我想去快意馆看看。”听如愿如此说，高燧惊奇不已，“现在？”如愿点点头，高燧看着如愿，思考了一下说道：“好吧，只如果你想做的事，本王都依你。只是，一会宫婢们问起来，不成说是去看碽妃画像，就说我们去快意馆赏《韩熙载夜宴图》。”如愿天然承诺了。因而高燧拉起如愿的手便走，两人才出房门，便有婢女们相问：“殿下，王妃，新婚之夜，殿下要带王妃去那里？”高燧清了清嗓子，“本王带王妃去快意馆赏《韩熙载夜宴图》，都别拦着。”说完便拉着如愿走了，宫婢们自是不敢多问，更是不敢相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