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张若兰选妾护太子 柳如愿焚艾敬表哥[第1页/共3页]
听了玉竹这番话,若兰脸上暴露一丝神驰,“若真能如此,待我学会了白纻舞,我便也能一袭白纻舞衣,用那挥洒自如的长袖绾住郎君的心了。”玉竹笑着转头叮咛:“郁离,快回我们长乐宫拿两件白纻舞衣来。”郁离回声而去了。玉竹接着说道:“技艺好学,但真情可贵,舞与所爱之人,最首要的便是情动于衷,凭你对太子的至心,定能舞好。”
听到此处,玉竹心中也伤怀起来,脸上暴露了几丝哀伤,“现在陛下也有了诸多美妾相伴,特别是那几位朝鲜的妃嫔,真是既斑斓又娴雅,连本宫都忍不住多看几眼,更别说陛下了。如有来生,愿你我都嫁与浅显人家,只这一夫一妻,再生上一儿一女,即便贫寒,却也快意。”若兰笑了笑,“恐怕到当时又是另一番烦恼。‘贫贱伉俪百事哀’,你我既已嫁与皇家,就且好生自行开解吧。娘娘方才说那些朝鲜妃嫔美艳,可娘娘忘了本身才是这后宫最美的娘娘。再加上娘娘如仙子般的曼妙舞姿,那个能敌呢?我若也能如王秀士普通舞上一段《归风送远》该有多好?今后若我能诞下一名郡主,请贵妃娘娘教她跳舞可好?娘娘的白纻舞连父皇都如痴若醉。”玉竹笑笑,“我晓得你介怀静姝、静娈姐妹,这些光阴,太子的确萧瑟了你,何必比及诞下郡主?我教你跳舞如何?这宫中长夜漫漫,你我若能一同起舞度过,还真是好呢。”“我?我也能够跳舞?我自小家中贫寒,只能与父亲习诗书,那里能学得跳舞?我舞不好的。”“如何不能?‘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敷,故嗟叹之。嗟叹之不敷,故咏歌之。咏歌之不敷,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情动于衷,如何不能舞?女子若能舞与本身所爱之人,实乃人生幸事。”
杨士奇回到文华殿,朱高炽问道:“先生仓促跟出去,但是觉出了甚么非常?”杨士奇看了看朱高炽,思考了一会,开口问道:“不知殿下这几日宿在哪房?”朱高炽楞了一下,答道:“本宫这些光阴都宿在王选侍房中。”“殿下可中意那王选侍?”朱高炽游移了一下,“王选侍算是才貌双全,是王秀士同父的mm,本宫先是中意于王秀士的,前些光阴,黄公公对本宫说,专房之宠倒霉东宫敦睦,让本宫雨露均沾,还说王选侍与王秀士乃是同根之生,王秀士已有孕,而王选侍若迟迟不承宠,岂不让她姐妹陌生了。本宫感觉黄公公言之有理,便去了王选侍房中。可谁知自那今后,本宫便老是忍不住去她房中。”杨士奇恍然大悟,“本来如此,怪不得戴太医说殿下身上有迷情散的香气。”朱高炽听了此话大惊失容,“迷情散?那不是催情药物?宫中但是禁用这等媚药的,王选侍如何会?”李崇在一旁听到这些,焦心肠说道:“这王选侍的确大胆,论罪当罚去乐安堂的。”朱高炽沉默了一会说道:“算了,本宫从本日起不去她房中便是了。此事就不要张扬了,不然那乐安堂但是大明的冷宫,何必累得她在那边凄冷度过此生。”杨士奇说道:“殿下仁厚,怕毁了王选侍后半生才不张扬此事,可殿下如何不想想,王选侍那里来的迷情散?若单单是为了争宠还好,可如果有人幕后把持关键殿下呢?”朱高炽思考了一会回身叮咛李崇:“奥妙查一下,切不要伤了王选侍性命,本宫感觉王选侍不是用心害本宫的。”李崇点了点头。
转眼间端五节便到了,朱棣在华盖殿设席接待王公贵戚。宫宴结束以后,待微醺的杨士奇回到府中来,已是入夜。杨士奇欲去书房找些东西,便径直走向书房,不待入得书房,便闻到了淡淡的艾香,走进书房一看,这书房却与平常不一样了,书桌前竟然挂上了轻纱帷幔,借着夜晚的轻风,轻纱飘荡,那淡淡的艾香便是从帷幔中飘出的,此情此景,真是美好至极,士奇透过帷幔,模糊瞥见了一婀娜的女子在燃烧艾草,帷幔中的女子闻声脚步声,便走了过来。那女子纤纤玉手缓缓翻开帷幔,士奇看去,恰是如愿。帷幔飘飘,艾香环绕,加上如愿的嫣然一笑,此情此景让微醺的士奇仿佛置身瑶池,“哥哥返来了?我替哥哥换衣。”半晌,杨士奇才回过神来,知是如愿在与本身说话,却不知如愿说了甚么。如愿一边替表哥换衣一边说道:“端五时节蚊虫最多,如愿将哥哥的书房挂上帷幔,再将去岁风干的艾草燃烧些,哥哥读书之时,就免了蚊虫滋扰了。本日端五,梅英姐姐带着如愿与母亲又去山中采来了艾草,到明岁端五,便又可焚艾驱蚊了。”士奇说道:“如愿故意了。”二人说话间如愿已为士奇换好了衣衫,如愿接着说道:“看哥哥本日微醺,就别读书了吧?坐下尝尝如愿给哥哥冲的清茶。”如愿便拉着士奇的手来到书桌前,端上了本身冲好的清茶,士奇饮了茶说道:“我如何俄然感觉你长大了呢?也是长大了,明岁你便十五了,待及笄以后,哥哥是不是得给你寻婆家嫁人了?”“我才不消,去了婆家谁给我讲史听?别处那里另有哥哥这般疼我?我哪也不去,就在哥哥身边。”杨士奇一笑,“好,你就在哥哥身边,时候不早了,快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