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奉天殿贵妃救太子 寿安宫美人效贤妃[第1页/共4页]
当夜,朱棣公然来到了寿安宫西偏殿。朱棣看这吕清芷穿了一袭白衣,心中一震,“如何你也喜穿白衣?”“回陛下,妾最爱月之洁白,这白衣若天涯皓月般清净婉丽。妾每逢夜里便穿上白衣,在月下思念着陛下。”朱棣坐在桌前,翻开了手中的《漱玉词集》,低头看着,“朕现在才晓得这易安词的妙处,李清照心中的苦,朕终究体味到了。”朱棣昂首看看吕清芷问道:“‘海棠还是’,‘绿肥红瘦’,‘才下眉头、却上心头’你感觉妙在那边?”吕清芷不知所措。见吕清芷说不上来,朱棣又接着说道:“‘大江东去’中也有‘周郎赤壁’、‘小乔初嫁’,看来多么豪放的男儿也需有一知己相伴,才不负此生。”吕清芷连连称是,“陛下说的极是,妾愿做陛下知己。”
吕清芷听闻张清瑶令黄俨寻得圣意的妃嫔,便遣拾翠送给黄俨大量金银。黄俨得了吕清芷的好处,在奉天殿叨教侍寝一事时说道:“陛下,张贵妃得知陛下因权贤妃之殁而过分伤怀,娘娘心中万分焦炙,特召见了老奴。”“张贵妃用心礼佛,不问世事,可贵她还挂怀着朕。她说甚么?”黄俨答道:“张贵妃请陛下节哀,还叮咛老奴着后宫的美人好生服侍着陛下,免得陛下孤傲,又驰念权贤妃,乃至伤及了龙体。”朱棣‘嗯’了一声。黄俨接着问道:“陛下,彻夜卸谁的红纱灯?”“长乐宫。”黄俨眼睛一转,“王贵妃月事将至,身子不太舒畅。”“那便随便吧。”黄俨赶快说道:“寿安宫的两位美人姿色不错。东偏殿里的鱼美人这几日月事来了,西偏殿里的吕美人正合适,她......”不待黄俨说完,朱棣便心不在焉地应着:“既是张贵妃操心,你去安排便好。”因而黄俨退出奉天殿,去寿安宫报喜。
朱棣见这吕清芷全然听不懂本身所说,摇点头便低头持续读《漱玉词集》。在一边的吕清芷不知如何是好,过了半晌说道:“陛下夜里苦读,恐伤了眼睛,妾去掌上几盏烛来。”朱棣听了此话,心中又是一震,蓦地抬开端和顺地看着吕清芷。之前他批阅奏疏时,他的梦初便会为他多掌上几盏烛。吕清芷掌来几盏烛,朱棣放下了《漱玉词集》,“你可愿在朕批阅奏疏时也为朕多掌上几盏烛?”吕清芷听闻,喜出望外,欣然答道:“妾情愿。”“如果有人欺负你,你会不会奉告朕?”“当然,陛下是妾的夫君,陛下定会为妾做主的。”听到如许的答复,朱棣的脸上现出万般失落,他站起家来,看到了吕清芷的妆台,便走上前去,拿起了菱花镜,照了照本身,哀伤万分,“朕头上又添了白发了。看来朕真的老了。”吕清芷疾步上前,“那里有白发?陛下满头青丝。陛下锦衣玉食,是不会老的。”朱棣绝望地摇了点头,放下了菱花镜又拿起了胭脂,如有所思之时,吕清芷说道:“听闻陛下自幼便习画梅花,陛下的梅花画得最绝,可否为妾在额上画一‘落梅妆’?”朱棣立即变了脸,放下胭脂,一巴掌狠狠抽在吕清芷的脸上,“不知深浅的贱妇,‘落梅妆’岂是你这等胭脂俗粉可画的?”说完一把拽过吕清芷的衣领,“东施效颦、故作丑态,若再敢轻渎权贤妃,朕便剐了你。”朱棣说完快步冲出了寿安宫,边走边对马煜说道:“传令下去,此后宫中妇人谁也不准画‘落梅妆’。”
常乐与常宁两位公主的婚事过后,张清瑶见朱棣还是为权梦初的殁逝而郁郁寡欢,因而便召见了黄俨,“陛下还是不召幸妃嫔?”“回娘娘,陛下半夜思怀贤妃,一向没有召幸妃嫔。”“宫中有没有如贤妃那般聪明可儿的女子?荐到陛下那边去,有可心的人相伴,陛下才会垂垂忘了贤妃,不然日夜想着贤妃,伤了龙体可如何是好?”“娘娘放心,老奴这便去寻得圣意的妃嫔去。”待黄俨出了未央宫,张清瑶含着泪水自语道:“我是多么不想他召幸其他女人,可又怕他思念贤妃孤苦,也只能寻得随贰情意的女人伴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