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这个名字早已不适合你[第3页/共3页]
辛辣如烧的撕痛感伸展到独空的指尖,使得他双手蓦地抓紧双膝,固然额上细汗频出,他还是没有哼叫一声。
就在他的手够不到伤口而倍显艰巨时,一向站在一旁冷眼相看的烛渊俄然拿过了他手中的棉布,在陶碗里蘸了大把药酒,面不改色地对着独空背上那狰狞的血口儿按了下去。
烛渊心中一悸,左手五指又轻微地动了动,定定看着龙誉莹莹而亮的灿烂眼眸半晌,冰冷的眼眸渐渐沁出和顺的笑意,“仿佛我们在别人家里谈情说爱是种不刻薄的做法,该遭雷劈的。”
“烛渊兄又何必再明知故问?”对于烛渊只要右手能动这一景象,独空只是一刹时的震惊,很快又规复安静,微微垂下头笑得浅淡,“烛渊兄现在找到我,不恰是证了然我想就这么守着阿曼过这一辈子仅仅是‘如果’罢了吗?”
“阿妹,阿树兄弟这是怕我杀了他女人,以是才走这么快呢?”烛渊含笑看向龙誉,声音很轻,“阿妹你说,我会杀了她么?”
她晓得他恨统统和赤索里有关的人,可他毫不会杀碧曼,因为,“阿哥不会和一个疯子过不去,或者说这才是阿哥更想见到的成果。”
“哦?”烛渊微微挑眉,将瓶塞在瓶口塞好,扔回了桌上,而后扯过独空抓在手中的棉布条,让独空本身拿着一端,他则拿着另一端开端往独空背上缠,“何为‘如果能够的话’?”
“将近两年未见,烛渊兄仍然诙谐风趣。”独空淡淡一笑,站起家走到床尾处,翻开了摆放在床尾的一只木箱,翻出了棉布条、药瓶和剪子,正要回身到屋外时,烛渊将不知何时拿在手里的一只陶碗递给了他,独空道一声多谢,便就着窗台上的豆油灯光坐在了窗边,脱了身上染血的衣裳,将摆在窗户下的一只小坛子拿起,倒了半碗药酒在陶碗中,而后用洁净的棉布蘸了药酒,艰巨地反手擦拭背上的伤。
忽有风漏进虚掩的窗户,窗台上的豆油灯苗猛地一晃,屋外夜沉沉。
独空的脚步顿了顿,微微咬唇,忍着背上的疼大步走进了里屋,那大跨的脚步里仿佛藏着慌乱,抑或说是忧愁与惊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