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0风头（二十三）[第5页/共6页]

没有人留小贺氏，也没有人理睬她。

有人暗自唏嘘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有人坐山观虎斗，有人似笑非笑，有人暴露几分不觉得然的笑，暗叹这豪门就是豪门，这端木家的人还是难登风雅之堂，有些事关起门来如何闹是自家的事，让外人看了笑话，就是他们端木家没端方、没家教。

世人看着端木绯的眼神也都变了，恭敬、羡慕、感慨、神驰、震惊，皆而有之。

小贺氏口中的“他祖父”指的当然是二老爷端木朝，四周的其他女眷也听了出来，神采间不由暴露几分意味深长。

这几年来，小贺氏可谓一落千丈，她曾经的倚仗一样样地都没了。

现在阿珩有了后，还是端木家的嫡长孙，今后端木家的爵位、财产全都是属于她的儿孙！

“他将来长大了，必定有出息！”

昨天下午乳娘去如厕时，小家伙醒了，照看他的丫环才刚抱上，他就哭嚎起来，哭了半盏茶工夫才给哄睡了，把端木珩和季兰舟都给心疼坏了。

端木府中热热烈闹，连下人们都与有荣焉，走路有风。

刘夫人悄悄嗓子，仓猝转移了话题：“端木四夫人，我传闻令嫒比来订婚了吧？”

游夫人又朝抱着端木泽的乳娘走近了几步，看着襁褓中的婴儿接口道：“这孩子面相真好，是个福禄寿三全的命！觉弘远师说的真没错，有个远亲的皇后姑母，这孩子真是命贵极了，”说着，游夫人似笑非笑地看向了小贺氏，“当然不能让人随便抱，也免得冲撞了。”

对于端木绯，小贺氏的心态一向很庞大，一方面她看不得这丫头将来以皇后的身份压本身一筹，另一方面她又想借着皇后娘家的身份让宗子得一个超品公爵的爵位。

小女人重新到尾都是含笑盈盈，气定神闲，举止风雅又不失文雅安闲。

一说到女儿端木缡订婚的事，任氏面上一喜。几个女眷围在一起，家长里短地提及闲话来。

某些客人本来看好戏的心也没了，只恨不得能平空消逝得好。

那些夫人们三三两两地互换着眼神。

是啊，“孩子命贵”，父亲被夺了信国公的爵位，以是他们贺家就轻贱了，连着本身也是“命贱”，连她的亲孙子都碰不得了？！

另一名夫人也不甘掉队，直接与小贺氏对上了：“端木二夫人，你也是当‘叔祖母’的人了，这做长辈的人措告别事，就该有做长辈的风采。仗着长辈的身份，胡言乱语，这不是平白闹笑话吗？！”

这小贺氏只差没指着端木绯的鼻子骂性命贱，上不了台面了。

在场的客人中也不乏机灵之人，游夫人立即上前了两步，率先对着端木绯道贺：“端木四女人，恭喜恭喜，这但是天大的丧事。”

就算是长房把宗子抢畴昔又如何样？！

之前没分炊之前，她们都同住在端木府中，昂首不见低头见的，小贺氏畴昔有贺氏撑腰，又手掌中馈，那在府里说是横着走的，也不为过，向来不把她们这几个庶房的弟妇放在眼里。她们也一向忍着她、捧着她、避着她。

端木宪行动轻柔地把襁褓又抱高了一些，乐呵呵地说道：“这但是端木家这一辈的大哥儿呢！”

端木纭说得是实话，但是在小贺氏听来，这倒是遁辞。

闹就闹呗，既然长房都不怕丢脸，她怕甚么！

其他夫人们也是深觉得然地几次点头。

四周本来在闲谈的女客们一下子全都静了下来，目光灼灼地看着小贺氏和乳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