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4决绝（十七）[第3页/共5页]

许太夫人摇了点头，“玉姐儿小时候曾在她外祖家住过一阵子，她现在的两个贴身丫环都是自她外祖家带过来的，自小就服侍她。”

许太夫人如何也没想到百灵竟然会是藏在许家的探子，百灵是甚么时候被拉拢的，来都城之前，亦或是以后？

许夕玉怔了怔，一头雾水地看着端木绯，似蹙非蹙的眉头明显娇弱动听，楚楚不幸。

“是啊。”许太夫人也暴露欣喜的笑容。

孙嬷嬷笑得殷勤极了，面庞上挤出了一道道深深的皱纹，与常日里的不苟谈笑判若两人。

正火线，背对着端木绯的许夕玉正立在窗前的书案前写字，一袭碧色绣玉兰的襦裙裹着她纤长的身材，亭亭玉立。

“四女人，那你们聊，奴婢先退下了。”孙嬷嬷二话不说地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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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家是耕读世家，比起楚、章如许的簪缨世家，孙家在朝堂并不显，但是每代必有一人会入朝，在大盛和士林中也是很驰名誉。

“……”许太夫人闻言不由瞪大了眼，喉头微微发紧。

毕竟端木绯很快就是许家的外孙媳了，总要晓得一些自家亲戚的事，今后才便利来往。

端木绯从善如流地应了。

两个女人就从院子里出去，闲庭信步地一起往南，许夕玉的大丫环云雁不近不远地跟在火线。

许明祯听闻了锦衣卫来许家的事，就仓促乞假从衙门出来了，方才在府外刚好赶上了许太夫人派去叫他的人。

当内里的脚步声远去后，许明祯俄然笑了，笑声明朗。

云雁提着食盒进凉亭，给两位女人上了两杯温热的花茶水和两碟点心，随即又退出了亭子。

“端木四女人何出此言？”许夕玉迷惑地问道。

常日里，许夕玉对这位孙嬷嬷一贯是避之唯恐不及，巴不得对方有多远滚多远，但是此时现在，她的表情却有些奥妙，感受心口憋着一口气。

这丫头的心志真是分歧于凡人，外孙的目光委实不普通。许太夫人赞美地看着端木绯，又沉着了一些，“绯姐儿，你说的是。”

孙嬷嬷喜不自胜地连连点头道：“是奴婢。前些日子，许太夫人向长公主殿下借了奴婢过来做教养嬷嬷。”

以后，吴千户以及几个锦衣卫便押着百灵分开了。

孙嬷嬷是安平从宫里带出来的白叟了，也是自藐视着慕炎长大的，情分非比平常，是以她对着端木绯也不免有几分爱屋及乌。

百灵下认识地挣扎起来，但她那点力量在锦衣卫看来底子就跟小鸡似的，徒劳无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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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夕玉不解端木绯如何问起了百灵，但还是照实答道：“方才祖母把百灵叫去了……”说着，她微微皱眉，自语道，“如何都这么久了还没返来……”

穿过两道门帘，端木绯就来到许夕玉的小书房，一阵淡淡的墨香扑鼻而来。

正在书案前写字的许夕玉天然也听到了，笔下顿了顿，还是把字写完了。

端木绯含笑盈盈，反过来安抚许太夫人：“外祖母，您放心，锦衣卫会拿人，必是有确实的证据。有了证据，就不至于像无头苍蝇一样乱闯，事情很快就会处理的。”

许夕玉实在也未曾去过千枫山，但想着端木绯脾气古怪，被人惯坏了，总要人哄着捧着。

固然端木绯与许夕玉也不过见了几次面，但每次扳谈，她都能从对方身上感遭到一种说不出的别扭。

许夕玉眸底掠过一道精光，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