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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爷唉声又感喟，眼睛红十足的，泛着些许泪光，四周那些看客听得义愤填膺，群情纷繁。

“本来如此。”

灰衣青年朝椅子上的青衣少年看去，见他点头，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嘴角撇了撇，挖苦地说道：“妇人之仁。”

班头已经完整换了一张脸，神采阴沉得将近滴出水来。

他们恐怕被涉及，一个个都吓得今后退去。

话语间，四周其他看热烈的人躲得也更远了，皆是大惊失容。

端木绯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抿唇又笑了，眉眼弯弯，天真天真。

那高壮的衙差惨叫一声，手里的长刀脱手而出，飞了出去，然后“咣当”一声，掉落在地。

“哎，所幸没死人，不过有五人伤势严峻，大夫说，恐怕要在榻上躺好几个月才气好。”

固然是说悄悄话，但是涵星的声音也没低到只要她们俩能听到的境地，周边丈余的几人都听得清楚。

“从速给我把人拿下！”班头再次冷声命令。

这如果衙差与这帮人真的动起刀来，他们旁观者万一不谨慎被伤到了，那就只能自认不利了。

“大胆！”

灰衣青年嗤笑了一声，就收回了短刃，班头感受脖子上一空，松了一口气，但是下一瞬，就感受颈后传来一阵剧痛，面前一黑，身子就软软地倒了下去。

张乾身边一个拿着短剑的中年人讽刺地接口道：“这大抵就是戏本子里说的甚么璧甚么罪！”

他并非是怜悯心众多，但是现在不是在疆场上，还是要遵循律法办事，不然要律法又有何用？

她笑眯眯地又道：“徐老爷，我想买你这些马，恰好你这正主在，那我就直接问你了。徐老爷，你这些马是甚么种类的马，如果好的话，我家全买了。”

“幸亏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端木绯一本正端庄地点点头，有问必答：“宜出行、祈福、开市、缔盟、会亲朋......”

那班头煞有其事地连连点头：“本来如此，徐老爷，本来这些人都是朋友，难怪一唱一和的！”班头咬牙切齿地说着，“弟兄们，还不给我把这些个杀人越货的逆贼乱匪十足抓起来！”

青衣少年说得轻描淡写，但是即便是端木绯这类对于相马只是纸上谈兵的人也晓得想要驯化一群野马群是很不轻易的。

班头与几个衙差也都朝端木绯那边看去，班头已经在嘴边的喝斥在看清端木绯几人的打扮时，踌躇地咽了归去。

“......”徐老爷惊得嘴巴微张，愣了愣后，才道，“女人，你胡说甚么呢？！”

“为了明天的马市，我特地让人把这批马从马场赶来此处，谁晓得昨天下午在路上就碰到了一伙蒙面的马匪，个个都手持长刀凶器。我家马场的人固然奋力抵当，可那里打得过这些逃亡之徒，他们不但劫走了马，还重伤了我家马场的人......”

班头看他们竟然敢拔刀，脸上阴沉得几近要滴出墨来，内心怒意澎湃。

李廷攸神采淡淡，没有辩驳。

“没错。”徐老爷连连点头，“西北马形状漂亮，健壮矫捷，耐久力又好。”

现在，徐老爷短促的呼吸已经和缓了下来，只是鬓角还是汗涔涔的，答道：“我这马是养在我们徐家马场的，就在距此不到十里的大诃山脚。”

他部下的四个衙差粗声应和，举着长刀朝青衣少年一行人持续逼近。

青衣少年伸手做请状，率性地一笑，“几位随便挑就是！”

“哦――”端木绯渐渐地拖了个长音，仿佛在说，本来如此。

端木绯慢悠悠地又道：“这应当是野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