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偏帮[第2页/共5页]

“女学门生贵精不贵多，才学为次，品性为重。”

涵星想了想，忍不住笑了。

涵星的笑声并不清脆，就像是一只胡蝶在空中微微振翅，但是现在四周沉寂无声，很多人还是听到了。

这如果因为皇后强塞侄女进女学而导致女学闭幕的话，鼓吹出去，皇后的面子里子都要丢光了。

端木绯看着金嬷嬷的目光清澈而澄净，朗声道：“金嬷嬷，我是首辅府的女人，并未犯律法，凭甚么就因为你一句话想打就打？我看‘猖獗’的人是你吧！”

“可不就是！”丹桂上前几步，走到了涵星的另一侧，嘲笑着道，“不过是戋戋一个嬷嬷，未免也过分放肆了。”

二更在14：00

她还从未曾赶上过戚氏这类不会审时度势的愣头青，她都让步了，对方还死咬着不放。

涵星听得惊呆了，绯表妹她不会是把皇历给背下来了吧。

金嬷嬷和周浩神采又是微微一变，神采更丢脸了。

涵星紧紧地攥了攥拳头，她固然不悦，但也还是哑忍了一分。

戚氏的声音不轻不重，倒是掷地有声，她这番话不止是说给金嬷嬷听的，同时也是说给钟钰和其别人听的。

周浩眉眼一挑，甩了一动手里那支如白狐尾巴般的拂尘，慢条斯理地说道：“来人！”

钟钰的眸子明显悄悄地窜改不已，毕竟还是收回了手，眼神沉淀了下来。

“佛法上讲，万法唯心，心外没法，是以物相心生。”端木绯歪着小脸，笑得一派天真烂漫，“金嬷嬷看着我在笑就感觉我是在嘲笑皇后娘娘，想必常日里金嬷嬷也是总嘲笑皇后娘娘，不然，嬷嬷为甚么不以为我是在夸奖皇后娘娘贤能淑德呢？！”

紧跟着，三人火线的那些女学门生们也一个接着个地站了起来，皆是目光灼灼。

一息，两息，三息……

戚氏真是大胆包天，说不定戚氏就是考虑到这点才敢威胁皇后！

从戚氏身上，她们看到了何为“有所为而有所不为”。

戚氏微微一笑，果断地说道：

“金嬷嬷，”戚氏看着金嬷嬷，眼神清澈果断，没有一丝摆荡，不紧不慢地说道，“当初我们三人创办女学时，已经将学规刻于碑上，学规碑就立在惠兰苑大门后的天井中，任何一个进入女学的人都能够看到。”

金嬷嬷连续深吸了几口气，气味才稍稍平复下来，瞪着戚氏又道：“你……戚氏，你这是抗旨之罪！！”

但是，她们有充足的耐烦能够积跬步乃至千里。

“……”金嬷嬷内心拿不定主张，也就没说话。

而她作为先生，当然也要护住她的门生。

“操行不端者，女学不收，若皇后娘娘执意如此，那女学从本日起闭学休课。”戚氏安然道。

涵星本来是收敛了脾气，忍下了的，但是此时现在见金嬷嬷得寸进尺竟然还要打端木绯，一簇心火轰然直冲脑门，再也压不下去了。

之前她或许还会忌四公主几分，但是现在皇后与贵妃这都快撕破脸了，天然也就没甚么好顾忌的。

李妱、钟钰以及火线的那些女门生中也有很多人听明白了金嬷嬷的语外之音，都是神采微变，一片哗然。

戚氏看了看端木绯、丹桂三人，唇角微扬。

她如果不来，岂不是错过这场热烈了。

她们但愿在女学垂垂有了声望后，将来的某一天能够请朝廷为女子一样开科举。要达到这个目标或许需求十年，二十年，乃至三十年。

金嬷嬷不说话，就没人说话。

戚氏皱了皱眉，正欲开口，却俄然发明环境与她想得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