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前尘[第5页/共6页]
他对天子的脾气多少还是有几分体味的。
但是李太夫人和辛氏婆媳俩又进不了皇宫,在获得动静后,就仓促先赶去了端木府,却得知端木宪进宫了,至今未归,而端木纭又去了安平长公主府。
没人请程训离坐下,程训离也不觉得意,奉迎地对着端木绯又道:“四女人,您要不要接着听戏?”
现在端木绯所为差点就风险到北境军,天子还会坐视不睬吗?!
程训离先安抚了一句,然后就很识相地就把来龙去脉说了:
这动静实在太大,戏台上的几个伶人也吓到了,伶人们和乐工们都停了下来。
程训离只能呵呵笑,心道:这岑督主都已经亲身进宫了,端木四女人又如何会有事呢?!
天子在窗口停下了脚步,望着窗外的夜空,那暗淡的夜空中已经能看到一轮淡淡的银月。
辛氏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着李太夫人,见她神采委实丢脸,有些担忧地握住了她的手。
魏永信为了这戋戋十万两银的粮草,已经上蹿下跳了一个月了,频频弹劾端木宪,乃至为此还不吝把岑隐也拖下水,的确就是沉思熟虑、步步策划啊!
想到本日产生的统统,天子的心口就是一阵狠恶的起伏,脖颈间闪现根根青筋。
门房迎硬着头皮地上前诘责道。
马车里静得可骇,马车里的烛火腾跃不已。
她当然要出来!
封炎抬手打断了那青衣婆子。
几个锦衣卫赶紧行动起来,有人给端木纭让道,也有人去开公主府的大门,朱漆正门吱呀地翻开了。
毕竟天子这么多年对安平的心结,那么多老臣新臣都是看在眼里的,世人皆是悄悄测度着是不是天子终究要对安平脱手了。
东厂的人可不在乎四周那些张望的人,一个个横眉冷眼地朝魏府大门逼近。
“殿下言重了。”程训离对着安平客气地一笑,说着一些冠花样皇的客气话,“皇上必然会秉公措置,还殿下和端木四女人一个公道的。”
哼!
傍晚的天空愈发阴沉了,全部皇宫仿佛都覆盖在一层阴霾中,御书房外的内侍皆是噤若寒蝉,谁都晓得龙颜大怒。
他穿戴一件太师青暗纹直裰,夹着银丝的头发以竹簪簪起,打扮得非常素净,很明显是闻讯后,仓促进宫,乃至连衣袍都没来得及换。
幸亏,他另有阿隐这可托可用之人!
李太夫人仿佛着了魔似的直愣愣地看看公主府闭合的大门,心中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样,说不出是何种滋味。
略微聪明点的人立即就遐想到了比来魏永信弹劾东厂的事,瑟瑟颤栗。
天子越想越愤恚,马上把岑隐宣进了宫。
“难怪古语说,民气不敷蛇吞象!”
“吾等此行只是因为皇命不成违,不得不来封公主府,四女人固然随便,只要在这公主府中,四女人想干甚么都能够。”
天子仰首盯着那轮暗淡的银月,眯了眯眼,眸色黑浓而阴鸷,酝酿着一场狠恶的风暴。
这时,才一更天,月上柳梢头。
她们就让马车停下了,没畴昔。
端木纭点了下头,一撩大氅,就快步随阿谁百户出来了。
烛火也不再摇摆。
天子气得谁都不见,只留了岑隐在御书房里说话。
那么,他就等着看他护着的这小丫头是如何害他死无葬生之地的!!
魏永信又拿起了阿谁被斟满的酒杯,嘴角泛着嘲笑,眼底掠过一抹歹意。
府中的很多下人也都还没歇息,听到动静,一个个都吓得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