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暖冬烹制三清茶[第2页/共3页]
弘历搁下碗,皱眉道:“儿子教皇额涅忧心了,怨不着吴书来,是儿子本身焦急上火,儿子年青,身子还扛得住。”
苾芬大摇其头,“这可不成,你可别说了,且不说御赐之物卖不得,教人晓得了,本宫的面子往哪搁?不成不成。”
外头的松枝被积雪压断,落入丰富的雪堆无声,弘历眼睛一亮,“黄德寿,去捡几个洁净松实来。”
弘历垂首看着地上微微颤栗的肥大身躯,微微一笑,“朕并无非难你的意义,这茶很好,只是缺了一样滋味。”
太后不再看向若翾,过了一会子,那海东青公然噙着一只鹞子返来,更令若翾对劲的是这海东青没有伤了鸽子的脚爪,全徐全尾地将鸽子撂在了她面前。
吴书来寻了来,那一对人参已有人形,参身以红色缎带捆绑,是非常可贵的珍品,吴书来拿檀木盒子装了,递到若翾手中,“谨慎送去了,若弄坏了,细心你的皮。”口气固然严厉,脸上却只要父老的叮咛之色。
晚间,弘历召了婉绣侍寝。
弘历接太小茶盅,放在手心,缓缓搓揉,手心的炽热温度,让他安然散逸地合上双眼。“朕偶然想若朕不是天子,只是一个平常的大族文人,便能日日与诗书为伴,梅妻鹤子,不也极好。”
若翾捡起那鸽子,“幸不辱命,请万岁爷验看。”
黄德寿仓猝应是,不消半晌,便有四五个松实备好。
若翾细细道:“回万岁爷话,这烹茶的水,主子用的是松针上的雪,内里还搁了梅花、佛手,梅花的花瓣是主子十一月时汇集晾晒的。”
弘历抚掌一笑,对太后道:“如何?这小丫头固然呆蠢,练习出来的海东青倒还过得去,可否讨得皇额涅一笑?”
若翾握了她的手,低声道:“我悄悄和你说,万岁爷固然平日里焚龙涎香,但我前些时候瞧见怡主子侍寝时,用金霓香来着,说不准怡主子得宠也是因为这个。”
黄德寿叭咂着嘴道:“你是黄花大闺女,怪道不晓得这个呢,这生孩子不必然男女两个睡在一块就能有孩子,得看这个男人让不让这女人生。”
若翾笑道:“主子也是想秀主子,这才悄悄来的。”
太后忧心肠递了冰碗子给弘历,“江淮大水,天子已经派人去赈灾了,身子要紧,瞧你嘴边的燎泡,吴书来,你是如何服侍主子的!”言毕,怫然地望向吴书来。
雪花飘摇,紫禁城的冬老是喧闹而瑰丽的。三希堂内静悄悄的,只能听到弘历翻书的声音和炭火荜拨之声,若翾站在屋内,沏了一杯茶,递到了弘历手边。
若翾纳罕,她是试好了味道才敢端来的,“是,请万岁爷见教。”
婉绣推搡她一把,“你瞎扯甚么!莫非我们姐妹倒生分了?”
太后对劲地拍拍弘历的手,“这才对,自古以来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哀家愿天子做劳心者。”
弘历天然晓得这是太后变着法儿的让本身安息,便道:“皇额涅心疼儿子,儿子敢不从命?着外务府筹办筹办,儿子随皇额涅同去便是。”
若翾将小火熄了,“请万岁爷为此茶赐名。”
他睨了若翾一眼,“鸟把式,朕教你练习的海东青如何了?”
弘历接过,品了一口,“唔,便是这个味道了。”
黄德寿忍不住,被气了个倒仰,在若翾额头上戳了一指头,“这丫头,笨的时候是真笨!咱家反面你积糊了,内里估计完事儿了,还得叫驮妃寺人把秀主子驮出去呢。”说着,颠颠儿的去了。
长春仙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