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痛失至亲[第1页/共3页]
“不,我不要归去,我要见父皇,父皇最疼嫣儿的,不会不见我的。”
“父皇,不消早朝么?”
“既然没有甚么可说的那本宫就走了。”因着对皇后的愧欠,容乾晟对朝凤宫的事一贯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过隔了一个月罢了,再见母妃竟然已是阴阳两隔,没有像昨日那般嚎啕大哭,只是小声的抽泣着。
“父皇,我想去看看母妃。”
“公主不要走,奴婢情愿奉告公主,只求公主救奴婢一命。”鹅蛋小脸上泪痕遍及,手指紧紧抓着锦嫣的裙摆使出极大的力量不放。就是在不久前,锦嫣便如她一样在水中沉湎冒死地想抓住一个稻草。扶起她,听她一字一句地说出心内的委曲和惊骇,只是安静的心脏垂垂冰冷,撕心裂肺的感受从皮肉一寸一寸的靠近骨髓,像无数密密麻麻的刀刺着肌理一样疼痛,握紧的拳头里有红色的液体流出。
“公主留步,皇上正和南将军在内里谈国事。”齐远看着一脸泪水飞奔过来的女子开口禁止道,忙从怀里取出来一块未用过的帕子为她擦去泪水。“公主先跟老奴去它处等一会好不好,陛下他一会就出来。”
撕心裂肺的抽泣声让齐远也不由老泪纵横,自容乾晟即位以来他便一向奉侍在帝王身侧,十四年来,阿谁儒雅刻薄的帝王,崇高温婉的贵妃娘娘,备受宠嬖的小公主,用平常人家的糊口体例活在九重宫阙里,放眼天下另有比这更可贵的交谊么,更何况是生在帝王家。齐远长长地叹了口气,无法地摇了点头:“公主听话,婉清,带公主回祈欢殿。”
“公……公主饶命,奴婢……真的不能说。”荏弱的声音里带着些哭腔,倒是不打自招。
“你方才说的,但是句句失实?”堵塞的痛又开端伸展。
“奴婢甚么也不知,甚么也没看到。”她一脸的发急,如吃惊的小鹿痛苦不安。
锦嫣不要她记得,只但愿她尽快分开这个俄然变得陌生的处所。拔下两只簪子放到她手里,冒死忍住想要往外涌出的眼泪幽幽说道:“这个你拿着典当了用,把你方才对本宫说的话全都烂在肚子里,明白吗?”
“奴婢明白。”
“奴婢发誓,所言句句失实,是奴婢亲眼看到的。”
天涯浓云翻卷,傍晚将至时,二人又沿原路返回,苏婉清站在皇陵的大门外,见到呈现在面前的二人舒了口气然后屈膝施礼。锦嫣伸直在容乾晟的怀里悲戚无助苦衷重重。
锦嫣大多时候是住在祈欢殿的,一家三口,锦嫣常坐在邢潋娆的腿上听她说故事,容乾晟则在一旁为我母女二人剥荔枝,圆润鲜滑的荔肉像极了美人玉脂般的肌肤。帝王擅箫,贵妃善舞,更多时候祈欢殿里都只要三小我,琴瑟和鸣,其乐融融,不求生生世世,惟愿这一世一双人。锦嫣晓得父皇是爱本身母妃的,那种爱无关身份,无关职位,而是平常伉俪间的举案齐眉、共挽鹿车。
锦嫣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展开红肿的双眼,才发明本身还躺在容乾晟的怀里。
抽泣的人儿提着裙摆朝祈欢殿跑去,推开统统禁止的宫人,她要去找父皇问清楚到底产生了甚么?
再次从她怀里摆脱出来,冲她吼道:“为甚么不等我返来?为甚么连母妃的最后一面都不让我见?为甚么?为甚么?”
自容乾晟即位,便中断了三年一度的选秀,后宫一后一妃,只要一个子嗣。大臣多次劝帝王广纳妃嫔,容乾晟都无动于衷,那些大臣们终因着邢潋娆兖国嫡公主的身份也未敢多冒昧。
锦嫣和容乾晟在墓前呆了一个上午,回想那段俭朴无华的静好光阴,风沙沙的吹着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