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不被待见的敬妃[第1页/共2页]
“不准多嘴!”
芝兰话音未落,已经被一个带着些凶恶的话音打断。芝兰吓了一跳,忙回过身,对着来者恭敬且带着些惧意的开口道,“明月姑姑,奴婢知错了,知错了!”
明月微微叹了口气,望着敬妃的侧颜;二十几年畴昔,敬妃已经不是当初阿谁容姿美丽的辽国公主,自从与敬妃一道远嫁夏国,她看着敬妃一步一步走到本日,心中有着千万的仇恨与不平,可却无能为力。
一旁的吹打虽未停止,歌姬与舞姬却主动的纷繁退向两侧,两个俊朗少年一前一后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打头的少年面如冠玉,目若朗星,英姿飒爽,举止风骚无穷,恰是夏国王后之子,夏王第八子阳温暖;紧随厥后的少年斯文有礼,一头青丝整齐束起置于冠中,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却含情,樱桃小口一点点,竟是比女子还要俊美几分,他恰是夏王第四子,阳玄圣。
能在如许早的凌晨便前来道贺的,唯有一人,便是敬妃独一的儿子,大皇子阳寒麝。阳寒麝年十八,身形似辽人普通健硕高大;本日着了件茶青云纹鹤氅,腰间配着甚少离身的宝剑;他的五官很端方,脸部刚毅,剑眉星目,一派大将之风,见了敬妃,先恭敬的拱手打礼,开口间,语气当中很刺耳出甚么感情,“孩儿给母亲存候,恭祝母切身材康泰,如日之升,如月之恒,福寿连缀。”
敬妃眉头一锁,没有持续说下去;一旁的明月也聪敏的并没有搭茬,她是敬妃的陪嫁宫女,已经在这深宫中伴随了敬妃几十载,敬妃欲言又止的那句话是甚么,为何不说,她清楚的很。
“敬娘娘万福,恭祝敬娘娘日月同辉,松鹤长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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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麝乖,快随我来,”敬妃笑着在火线带路,向着永福宫正殿的方向,“可贵本日你能来我这里,我遣人从舞乐署练习的那批卫国舞姬,本日总算是有效武之地了。”
敬妃年近四十,身形丰腴,着了简朴朴实的碧霞云纹锦衣,搭了条暗花细丝褶缎裙;这会子正神采有些严峻的立于檐柱旁,一双都雅的丹凤眼直直望着已经敞开的宫门,似是在等着甚么人。一旁的宫女芝兰拿了件鹤氅,一面悄悄搭在敬妃肩上,一面小声的仿佛恐怕滋扰了敬妃的思路般开口道,“娘娘,早上有风,把稳着凉。大王应当不会这么早来我们宫中的,这个时候,正上早朝呢,不如回屋里,奴婢给您抱个汤婆子……”
凌晨的永福宫一如既往的清净。这里或许是全部夏国皇宫当中最冷僻之处,饶是本日便是永福宫主子敬妃的生辰,也不见有任何宫中嫔妃、哪怕是派个寺人或宫女前来道贺,充充模样的都没有。
敬妃挥挥手,不经意,肩膀上的鹤氅便滑了下去;明月眼疾手快,接住鹤氅,在芝兰抹着眼泪战战兢兢分开后,重新给敬妃披上,同时叹了口气,语气比之前淡了很多,更加上了很多体贴的意味,“娘娘,她是新来的,不要与她计算,她的话更别放在内心。”
时令初冬。
吉蠲为饎,是用孝享。禴祠烝尝,于公先王。君曰卜尔,万寿无疆。”
一阵清风吹过,几根发丝遮了敬妃的眼;她方才撩开,便见宫门口,一个魁伟的身影愈走愈近;敬妃的脸上终究有了笑意,大步向着来者欢乐的走了去。
天保定尔,以莫不兴。如山如阜,如冈如陵,如川之方至,以莫不增。
“娘娘千万别伤了心,纵使大王千错万错,你们之间还是有我们大皇子牵系着。”
被唤作明月的女子,是个三十高低、很有些姿色之人;不过现在她脸上那几分色彩可当真是让人有些寒心。芝兰正不知如何是好的工夫,敬妃倒是开了口,声音中带着些怠倦之意,“算了,明月,她是新来的,今后多教诲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