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灵舌巧辩退宁父[第2页/共3页]
沈远鲲一听,笑道:“你这丫头动的心机倒多!这事儿倒是祖父没考虑全面了。”
又过了一盏茶时候,沈天玑才俄然道:“宁先生如何到姑苏来却不把意mm带来呢?我与意mm两年未见,可驰念得很呢!”
说了这么多,宁儒江总算是明白过来,这沈天玑是在说住在沈府还不如住在外头好呢!
一声娇软甜音,桃红色的倩影步入花厅。
祖孙二人又说了好些话,中间的沈天媱也偶尔应和两句,倒把宁儒江给落下了。
唔,只不晓得四丫头看不看的上这个教员。
沈远鲲只冷静喝着荷叶茶,未置一语,心头思忖着,这四丫头怕是有甚么鬼主张。
妍儿是沈天玑的奶名。沈天玑因是这辈儿长房独一的嫡女,身份贵重,名字不从女,反而从了男人的王。当年林氏感觉这名字过分刚烈,便给她又取了个从女的奶名儿。
沈天玑立即暴露万分吃惊的模样,伸手捂了嘴道:“那意mm岂不是孤身一人住在巷子里?”俄然她又转头朝上首坐着的沈远鲲道:“祖父,我记得那西风巷意mm住的屋子非常粗陋,不如爷爷您休书一封,让父亲着人把屋子补葺一下吧?如许意mm也住的温馨一些。方才进门时仿佛听到您说休书,莫不是跟妍儿是一样的设法?”
他从案几处走出,朝着沈天璋躬身一拜,“是沈公子和沈蜜斯承让了!”
这话一落,全部花厅都沉默了——这,那里有言辞如许直白的人?难怪屡试不第,就如许的性子,只怕才学再好那也是白搭。
这宁儒江夙来仗着肚子里有些墨水就狷介自夸,目下无尘,在京中明里暗里不知获咎了多少人,对敬国公府的人也非常不屑。他本日舔了脸皮过来求人,也是因为离京之时,他那自小就很有主张的女儿苦苦要求他,说是让他不管如何想体例送她进沈府。
再者,固然沈府多养个女娃娃算不得甚么,可他敬国公府能走到现在境地却并不是做慈悲换来的。没有好处的买卖他沈远鲲向来不做;即便是对方没有甚么便宜可赚,就是扒也要扒一点油水下来。
他只得再鼓起勇气,开口道:“沈蜜斯,不知可否让意儿去您府里……暂住一段光阴?”
女儿是亲生的,他对她多少有点惭愧,此番才来求了敬国公。方才几近都如愿以偿了,却被这俄然出去的沈四蜜斯打断了,这会子内心几分愁闷。可他也再没阿谁脸皮打搅人家一家子说话。
待那宁儒江分开后,上座的沈远鲲才哼唧一声,“丫头,说说你为甚么不喜好宁家孤女进府?”
“我晓得,宁先生是怕意mm孤身一人,无父兄在旁照拂而遭人欺辱。这些年来宁先生与沈府走得近,我听兄长的信中也说,意mm经常到府里玩耍,这些旁人都看在眼里,又那里敢低瞧了意mm去?再者意mm夙来性子暖和,待人最是有礼,就是再刻薄的人只怕也拿不到她的错处,又有哪个混人舍得欺辱她?若说那强徒恶霸,那更是不成能了,都城重地,天子脚下,我们大昭民风又夙来腐败,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先生您呀,实在是多虑了。”
沈远鲲立马笑得光辉,“四丫头来了。”
这宁儒江的父亲当初与他的确算得上旧友,论理说,宁儒江既亲身来求他收养宁家那幼女,他应当一口承诺才是,但是转念想起客岁那四丫头说想找个诗词好的做她的教员,当时寻了江南一带很驰名誉的才子聿钦,那小子却忒不识汲引,竟然死都不肯进沈府。现下瞧着这宁儒江的诗文比聿钦并不减色,如果能让他留下来做四丫头的教员,也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