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心七十八章 心有戚戚[第2页/共3页]

菜肴很快上桌，二人夹起豆腐尝了一口，旋即几次下筷，恰如风卷残云普通，将饭菜吃得精光。

春华回回身材望着春晓，四目相接，春晓方才出现热力的心，又蓦地冷了下去。那双非常熟谙的眼睛当中，没有高兴、没有牵挂，乃至没有任何情感……

伶牙俐齿如花秀云，此时也不免没了章法，春晓见她只知讪讪站着，四下看看，从窗台角落的木匣中找出一只精美的拨浪鼓，悄悄摇了几下，收回“隆咚隆咚”的声响。

她本来不过中人之姿，但这一笑之下，眉眼弯弯，唇角微翘，恰如春花初绽，倍添明丽。

花秀云端着清粥返来，女娃已然鼓起勇气，正向男人低声哀告：“母舅，快意不肯再拖累您，求您还是将我送回娘切身边去吧……”

略一思忖，春晓悄悄唤花秀云过来，将一碗清粥递到她的手上：“花姐姐，我看那孩子甚是不幸，这粥也不值甚么，你且拿去让她多少垫垫吧。”

花秀云回过神来，稍稍愣怔一下，苦笑说道：“不不，没甚么……”

春晓在帘后看得清楚，不由悄悄纳罕。听男人的语气，对那女娃并非漠不体贴，但看他的举止，却又很有冷淡之意，仿佛恨不能将她就此撇下不管。

花秀云被他们唬住，看看这个，又看看阿谁，嗫嚅着问道：“客长，你，你们这是如何了？但是我说了甚么错话么？”

吃过饭食，男人结算账目，带着快意告别而去。走到门口，快意停下脚步，向后堂略张了张，却只是向着花秀云浅笑说道：“老板娘，本日多谢您的关照，如果有缘，我们今后再见……”

听她说得调皮，男人不由暴露些许笑意，快意接过清粥喝了一口，向花秀云感激笑道：“多谢老板娘……”

说到此处，他向墙上的餐牌望望，暖和问道：“快意，你想吃些甚么？家常豆腐可好？”

隐身在板屋四周的树影当中，春晓等了两刻，公然见到春华提着竹篓走了出来。

此言一出，快意的神采刹时暗淡下来，男人也收敛笑容，舒展双眉，将杯中的老酒一口喝下。

说到此处，两行清泪顺着快意的脸庞蜿蜒而下，男人连连感喟，斟满酒杯，一饮而尽。

男人又连着饮了两杯，这才感喟着说道：“老板娘，你有所不知，我这甥女生就不甚平常，若要嫁人，只怕要颇费一番周折……”

花秀云很快端上老酒，男人自斟自饮，看都不看那女娃一眼。女娃见状更加局促，低头拧着衣角，紧紧咬住嘴唇。

说完，他踯躅而去，神情甚是凝重，春晓思忖半晌不得方法，目睹着天气将黑，想着店里不会再有客人，便仍用布巾遮住容颜，跟苏子恒简朴交代两句，直奔春华现下居住的板屋而去。

春晓见状，不由大吃一惊。在当代时，她有次伴同事下乡玩耍，也曾亲手抓过泥鳅，当时也是夜晚，他们一行人浩浩大荡，带齐了捕获泥鳅的各种器具，以及用来照明的LED电筒。脱手之前，本地老乡特地传授了抓泥鳅的方法，奉告他们要考虑到水波折射的影响，偏近泥鳅身材上方一点动手。固然如此，因为泥鳅通体溜滑，他们那次还是收成寥寥，不过是大师外出散心，多些兴趣罢了。

春晓闻言又是一惊，思忖半晌，硬着头皮钻出荒草，嗫嚅着问道：“你，你是何时发觉的？”

花秀云不觉有些晃神，半晌才啧啧赞道：“客长，并非我成心巴结，您这甥女倒也有些气度，将来也许会嫁入大户人家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