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岁寒三友[第2页/共2页]
正在羞恼,仆妇又气定神闲地说道:“只是有一样,聘礼中有根白玉簪,乃是我们夫人的敬爱之物,但愿您能劝动蜜斯,尽快偿还……”
四溅的鸡食有些洒在了春晓身上,她蘸着净水将污渍擦净,正值寒冬,朝晨的北风吹过,春晓不由打了个颤抖。
袁瑞隆听得烦躁,侧身背对着她,闷声说道:“算盘的主张打不得,那是大哥留给春晓春华的。我承诺过哥嫂,只要我活着一天,就要照顾这两个孩子一日。行了,时候不早,快些睡吧。”
杨氏自知讲错,略停了停,干脆梗起脖颈,气哼哼地说道:“我是去过当铺让人估了价,那又如何?跟着你整日穷得打不住心慌,还不准我本身想点体例了?你也不出去看看,谁家男人像你这般窝囊,让老婆孩子跟着活享福……”
杨氏听了,气得在丈夫身上狠狠掐了一把,她也侧身躺好,睁着眼睛又策画了一会儿,正要再跟丈夫实际,却听袁瑞隆那边已经传来了如雷的鼾声。
此时,正房以内,杨氏正喋喋不休地给丈夫吹枕边风:“这么好的婚事,竟然会被山大王抢亲,我看春晓这丫头不是个福星。舒悫鹉琻退还彩礼还算小事,大不了将大哥留下的那只镶金算盘卖了,客岁当铺的何掌柜不是还开出了一百两的高价么?但这灾星赖在家里不走,只怕今后还会肇事……”
杨氏见了春晓的装束,天然又阴阳怪气地抢白了几句,春晓只是低头做事,并不睬睬。
睡梦中的春华不安地挪动了一下身子,春晓仓猝翻身坐起,悄悄拍哄了一会儿,见弟弟睡得沉了,才穿好衣服走出房门。
仆妇听了非常惊奇,她定定地望着春晓,坐在原处久久不发一言,一旁的两名仆人也面面相觑,不自发地挪了挪身材,坐得更端方了些。
春晓顾不大将玉簪放下,闪身躲进了阁房,袁瑞隆则起家出去开门。
天刚蒙蒙亮,春晓就被杨氏的喊声唤醒:“春晓,春晓!快起来干活啦,你还筹算睡到陈家的花轿来抬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