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长老会[第1页/共2页]

“说来也是，此孩儿的确凶顽。不过，以此定了他的存亡，这如果被村里外的人晓得了，会不会说我们欺负他孤儿寡母的呢？”

“槐村人如此任妖宰割，要到甚么时候是个头。”老四又冲动起来，“我以为，此次献祭说不定恰是一个机遇。你看槐村比来几年，来了很多的仙门道派，如果给大师一个联手除妖的机遇，那还不是趋之若鹜。”

二长老摸着下颏的髯毛，话也接得很沉稳：“大长老说得是，虽说这数百年来，我们槐村几番窜改，已是今非昔比，不过端方始终是端方。三长老，你说是不是啊？”

大长老扫了世人一眼：“既然大师没有别的说法，那这事就这么定了。明日一大早，就调集族人，按族规把这事办了。”

四长老约莫五十来岁，是五个长老中年纪最轻的。虽穿戴广大的黑袍，也难掩他一身的精干。

“在啊。”

老四有些无法道：“不是命是甚么？那虹妖说好二十年一回献祭，如何本年就俄然变卦，要提早一年呢？这也分歧订下的端方不是。我说的话，刚才老迈另有点不欢畅了。我是感觉有点不测……”

“你放心，只要你念出此人名字，老迈也决计不会说甚么？”

白白胖胖的三长老，长得一脸的和蔼，还未开口就先喘了起来：“我……唔唔唔……也是这个意义……”才几句话，咳喘得涨红了脸。

过了半响，坐在中间须发皆白的大长老先开的口，他顿了顿手里的拐杖，语气陡峭但不容质疑：“我看，还是抽签最公允！不管是谁家的后辈，中签便是命。这是几代人传下来的端方了，我们不能坏了端方。”

老五拍拍他肩膀，苦笑了一下：“我只是一个打趣，也不是跟你负气，你也不会信赖这些道人有甚么真本领吧？”

老五有些猜疑看着老四，“你要我念出声的这个小子，莫不是村西头那孀妇的儿子？”

说毕他起家就走，几位长老也恭敬的接踵起家，然后各自别过。

二长老环顾一眼说道：“我和大长老、三长老虽说当年过了年纪，没有与本家后辈抽签，可大长老的五弟倒是抽中了的啊。”

“妖言可托吗？”

“你说的妙法，可不必然管用啊。明日老迈坐镇在一旁，他可不是茹素的，他能识不破？”

五长老待世人远去才说道：“老四啊，我晓得你的苦处。按族规，你的阿谁小子，此次是要抽签了。可这事如果摆在来岁，你家小子可就过了春秋不是。哎！这也是命啊。”

老五摇点头：“不说这些仙门道派到底有甚么本领。就算是有些本领，能不能斗过那虹妖还是两说。你看这些年来槐村的，都是些甚么道人，不是卖药治病的，就是办私塾的，莫不是来此餬口罢了。”

四长老和五长老走在最后，两人显得行动沉重。走出议事厅，站在议事厅走廊说话。

老四一想，长叹一声，沉默不再出声。

“那你担忧甚么，你家小子如果有仪真道长的真传，那你还怕甚么？你怕他抽中了？那不恰好收了那虹妖吗？”

此时，五位长老身穿黑袍，正神采严峻的坐在草堂议事大厅。

四长老失神的低头沉默不语，五长老用胳膊肘碰碰他，表示有几双眼睛都盯着他，等他说话呢。

“可不是，一百年前，村里有一次怠慢了虹妖，那虹妖降罪下来，又是火烧又是水淹的，整整死了好几十头牲辩才罢休。”二长老拥戴道。

五长老跟着感喟一声，说道：“在坐各位可都没经历过那一天，我当年十七那一年，但是参与了那一年族里的抽签……现在回想起来，还跟昨夜的恶梦一样。”说完五长老语带颤抖，显是心潮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