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五章 下九流的勾当[第2页/共3页]

和蔼男人已经走出两步了，仓猝顿住，转头看向陈眙，眼里寒光明灭。

木讷男人吓的脸都青了，曲膝想跪，抬眼瞄了圈四周，垂动手一声不敢吭，一动不敢动。

“小哥儿可贵，倒不象他们，不食人间炊火。”和蔼男人夸了一句，“小哥儿想想，这秋闱春闱，但是国之大典，那些当差的，如何靠这两场大考赡养一家人？还不是这考号，另有考场里的一点小照顾。”

“老丈可真会说话。”陈眙接话客气了句，拉着陈直坐下，“老丈是哪儿人？也是来考春闱的？”

跟正月里比，南城瓦子里冷僻了很多，倒是迎祥池一带，因为离贡院等士子堆积的处所近，非常热烈。

陈眙点头。

陈眙转头看向和他一样支着耳朵听的出神的两个族弟陈盼和陈直，陈盼和陈直瞪着他，六目相对，胆量一贯极大的陈直往假山后指了指，“我们，问问？”

陈眙和陈直走到三人面前，陈眙正踌躇着如何开口，四十来岁的和蔼男人已经站起来了，欠身让陈眙和陈直，“两位才子请坐，看两人的面相，都是魁星眷顾之人。”

那寒光闪的陈眙内心一紧，仓猝紧跟两步上去，干笑解释道：“没有别的意义，刚才听到了一句，你们这门路还没搭出来呢？”

陈眙听他们说的是罗尚书，上了心，悄悄招手表示两个族中后辈，悄悄往前挪了挪，仔谛听。

陈盼晃到假山一边，装着持续看士子们猜谜联句的热烈，陈眙和陈直转过假山，假山另一边，一张小小茶桌旁，坐着三个都城充足之家打扮的男人，一个四十来岁，笑眯眯一团和蔼，别的两个三十岁摆布，都是诚恳本份，话少木讷的长相。

陈眙听的眼睛瞪大了，这是甚么买卖？搭上个线就给八百一千的银子！还是搭上吴贵，一个下人。

“很靠前面，只怕还是个臭号吧？”和蔼男人不客气道。

“方才获得的信儿，最可靠不过，这趟就是罗尚书了。”另一个声音非常降落，透着谨慎。

“这事，莫非主考官不晓得？”陈眙开端探话。

“只要按学问文章取士，就是公道了。”和蔼男人干笑几声，“这不是不公道，这是有银子和没银子的辨别，这有银子和没银子，辨别岂止考号这一件？那有钱有势的书香大师，哥儿一出世，婆子捧着丫头围着，平生下来眼睛看的就是名流书画，不会说话就有家人教着认字，比及开蒙，名流大师轮着请，跟那贫寒士子比，公道么？不公道么？”

“我们都得从速搭上吴贵，这线儿必然得可靠，我们这买卖，头一条就是可靠，宁肯多花些银子。”

“那在贡院里当差的，端赖这三年两场大考赡养一家人，小哥儿可别说他们有月钱。”和蔼男人呵呵笑着。

“不是臭号，五两，上好的号，一百两，如果……”和蔼男人看看陈眙，又看看陈直，嘿嘿干笑了几声，“有甚么特别的事，那要别的议价。”

“我们换个处所吧。”和蔼男人没理陈眙，边说边站起来，表示两个火伴。

“我姓陈，”见三人半分要多胶葛的意义也没有，陈眙仓猝叫了句。

月钱这话，陈眙倒没说，他的月钱向来没够用过，月钱这事，不敷用养不了家，他是深知的。

“小哥儿本年如果就是经经场，这银子能省就省点，熬上一回，吃一回苦，不是好事。”和蔼男人话锋一转。

“这号，你们有这个本领？”陈眙直问了一句。

“嘿。”和蔼男人笑起来，中间两个三十来岁的忠诚男人也一起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