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四章 生计艰难啊[第2页/共3页]
李夏走的最晚,天落黑了,才上车出门,渐渐悠悠往陆仪那座离宣德楼不远不近的灯棚畴昔。
李夏在前,秦王紧跟在前面,重又上了灯棚,阮夫人曲膝见了礼,退站在灯棚一角,等陆仪上来,似隔非隔的分了两处,各自坐着说话。
本年皇上又大讲孝道,秦王约莫要在宫里阿谀到明天一早了。
李夏伸手拉了下他身上的蟒纹黑貂斗蓬,“你这一身大号衣,太显眼了,街上人太多了,到处都是人,我们还是在灯棚里看看最好,这里,或是你家灯棚。”
“常家贵跟皇上哭诉,说生存艰巨,想给三儿子常定远求个皇庄管事的活儿,说是不拘几等,只要能做上皇庄管事,不管几等,他们一家子就都不短银子用了。”秦王蹙着眉头,低声道。
李夏再次转开了话题,和秦王嘀嘀咕咕提及太外婆说买卖赢利的事,秦王一边听一边笑。
阮夫人站在楼梯口,看着李夏上来,笑着曲膝见礼,李夏忙紧走几步上来,从速行礼,“不敢当。”
李夏想了想,噗一声笑起来,“将军如何这么促狭,这么一劝,你十七叔更得愁了。”
离上元节另有好几天,李文楠打发丫头和李夏以及李文梅宣布,第一她要好好念几天书,第二上元节她还没想好去不去看灯,十有八九不去了。
阮夫人笑出了声,在李夏中间坐了,“另有个笑话儿呢,十七叔这几天,找了将军好几趟了,说他总感觉这孩子脾气性子得随他,他愁得不可,将军劝他:他就是这么长大过来的,孩子再淘,也瞒不过他,他又占着当爹的便宜,到时候管束起来,比我翁翁必然事半功倍,轻易很多。”
“怪到你头上啊,”李夏侧头斜着秦王,“或许另有太子。”
李夏和阮夫人谈笑了没几句,承影的禀报声从楼梯口传出去,两人一起住了笑声,齐齐看畴昔。
“他们有甚么好不幸的?想占便宜,就得先筹办好亏损,不过,真如果不开恩科,这些士子人可很多,这份绝望……”李夏拖长声音,嘿笑了几声,“你别看我,我就是说说,不说这个了,过了年,我筹办跟太外婆学做买卖去了,你不晓得吧,太外婆一个夏季挣了好多银子……”
“不晓得,皇上就是活力,常家过的艰巨,能怪到谁头上?再说,皇上还是圣明的,他也不是想不到。”秦王暴露笑意。
“我让阿凤去探听了。皇上很活力。”秦王表情又轻松了些,他的话,她都能懂。
顿了顿,秦王看着李夏正要解释,李夏迎着他的目光浅笑道:“我晓得,常家贵的母亲是皇上的奶嬷嬷,常家贵这个都水监,是从他父亲常世富手里接下来的。”
“嗯,”秦王看着李夏,跟着她笑起来,顿了半晌,才接着道:“皇上是个怀旧的人,和这个奶嬷嬷情分极好,虽说奶嬷嬷已颠季世了,皇上待这个奶兄,还是和畴前一样,年年上元节,常家贵都要带着家人,和宗室一起,进宫给皇上存候。”
“将军也在?”阮夫人忙问了句,承影答是。
“前儿见唐夫人,我和她还拿这个谈笑呢,若从李五爷论起,唐夫人跟你五嫂是姐妹,可若从王爷那头论起,你就高了唐夫人一辈,再多论,就全乱了。”阮夫人一边让李夏坐,接过杯茶递给她,一边谈笑不断。
秦王发笑无法,“皇上即位那年,都没开恩科,本年这两场大捷,怒斥就没断过,恩赏一减再减,哪能有甚么恩科?不幸这些士子。”
李老爷则和李文岚、郭胜和徐焕一起,往大相国寺看诗看文看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