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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皱着一对俊朗的长眉，像一个哲学家似的，开端当真地思虑起阿谁亘古以来就没有答案的题目。

怀灵的眼睛真的很毒，嘴巴也利得像刀，还一刀见血。

人类的心机很奇妙，老是对同为人类的别人保持警戒和疏离，而对植物常常轻易放下戒心，哪怕即便晓得对方不是一只浅显的植物。

叶少卿有些惊奇于对方的恭谦，道了声谢，将衣服和盛放徽章的盒子接过来。

他意味深长地望着叶少卿，道：“少卿，获得月级评价的人，大多都起码能成为红衣祭司，更别说你的天赋还要在我之上，将来主教的位置定下来以后，东西二区主祭必然空出来一个，如果你想……”

神明？叶少卿心中一动：“神明真的存在？”

叶少卿低头看了看夜铮，一双狐耳疏懒地微动，他想了想道：“是我的教员教我的，与浅显的定身术，并不不异。”

固然，从最开端，叶少卿就跟这个天下格格不入，认知、糊口风俗、轨制、信奉，统统的统统，他既没有亲人，也没有爱人，自始至终，他都是一个孤傲旁观者，冷眼看着周遭的统统，仿佛跟这个天下隔着一层透明的薄膜，偶尔有交集，却也能随时挥手告别，就像他告别温青泽和老陶那样，然后毫不踌躇地回身，踏上新的旅途。

本身呀——早就没有家了呀。

“于我而言，黑川城的教殿就是我的家，再住上十年我也不会腻。”

怀灵无言以对地望着他，半晌，神采庞大隧道：“并不是腻不腻的题目。莫非对你而言，世上统统的处所都是路过？没有一个让你沉沦，让你有归属感，不管在外游历多久，都会驰念挂记，终究会归去的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