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雏菊之恋[第1页/共3页]
“你规复了?”我指指他的大脑。
“我觉得……”
我心底一热,泪浮上眼眶。
谁又不是无路可逃?
但是,那留在唇上几近没法寻觅的吻痕,却让他再也管不住本身的心。
穆子谦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梦幻般的甜美,他带我走到一幅月夜的画前。朗朗月光下,长发如瀑的女孩,微微踮起脚尖,在猝不及防的高大男孩唇上,留下惊鸿一吻。
“那……”我被他笑得有点恍神,几近不肯好好去想。
“你都去过那里?”
“实在我画了很多。这些挂在墙上,是我在每一个阶段,都挑出来一幅,然后裱好挂上。”穆子谦还是握着我的手,“你看,这是我给你补习时的;这是我们一起放烟花的;这是我们去飚车的;这是你穿戴我为你买的长裙子的;这是我们围着一模一样的领巾的;这是你第一次来深圳,我们去地王大厦看满城灯火的;这是我们在海边看日出的;这是你浇花时的;这是在厨房做晚餐时的;这是新婚的那一晚,你的睡颜;这是去度蜜月时,我们在纽约街头……”
“因为,我说过我要送你最好的礼品。”
“嗯……”我心机一转,不由含了笑,微微仰了头,闭上眼睛。
他仿佛过滤掉了那些彷徨、哀痛、绝望、心如死灰。
“子秋,你那一吻,让我变得惴惴不安,患得患失。你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完整牵涉了我的心神。我想时候看到你,但是又感觉没法天然的面对你,我乃至没法确认你对我的那份情意,是否是实在的。当时的我,已经完整落空了过往的那份安闲。我原觉得,所谓的爱,不过就是两个相互赏识的人走到一起,相处的时候愉悦,分开了也不会惦记。但是,你那一吻,却让我明白,爱本来是如许的磨人。它让人焦炙、亢奋、莫名欢乐,又莫名忧愁,它培植着我的神经,让我的心悬在半空――那样磨人的幸运。”
“嗯,是你去日本的那段时候,我画出来的。”穆子谦说,我在日本,他并没有全程伴随,除了手术病愈的那段时候,其他时候,他都留在深圳,留在颜氏。
“子谦,你现在能够奉告我,你是如何记起这些的?”我问。
“想到了?”
“如何想起来画这些?”
“我是从当时起,决定摒弃哥哥的身份的。”穆子谦微微抿了抿唇,脸上竟出现一丝难为情的红晕。
比如雏菊的花语。
他摇点头,还是笑。
“从今今后,我们两个,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再也不要分离。”
有一种爱,一朝认定,毕生没法健忘。
“那些画,我会一向画下去,画到光阴绝顶,画到你们白发苍苍。”
无路可逃。
在我们的身边,在阳光腾跃的阳台上,是一丛丛雏菊,轻风轻拂下,开出尽情的欢乐。
“我去过我们的故乡,那座承载着我们影象的老屋子里,那是故事的开端;我去过你的大学,像有一回节制不住来看你一样,走过每一个角落;我开着车,从一条大道到另一条大道;我去海边,去公园,去笔墨或者图片里记录的每一个处所。有很多个刹时,我站在那边,乃至感觉恍忽,恍若走进了光阴隧道。我在这光阴隧道里,把这冗长光阴里的点滴,一遍遍回放,一遍遍回放。我要把它们,再次记到脑海里,记到内心,记到我的骨肉里,再也不会健忘,永久不会健忘。”穆子谦动情的说。
“嗯。”
“等等。”
我想起那段刮骨疗伤的日子,恰是因为爱得深了,以是,不管如何尽力,我都没法把这个男人,从我的生命里剔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