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浪成微澜间[第1页/共3页]
阙不再摇着头,对这个师叔,他是无可何如,监院名义上实权低于院长,但实打实的是道源宫派来监督道院不会被朝廷腐蚀、掌控的大长老,说白了他不管事件,尽管道院办理者,谁还能告他,那不是自讨败兴!
“解释!”
阙不再手臂抬起,将茶碗往案几上重重一放,盖碗稀里哗啦,茶水淌得到处到是。
“输了,就是输了,你还要甚么解释,仙道院端方摆在那边,你若不平,以为本院长偏私,固然去道源宫请长老颁下法旨,撤了老夫这院长便是。”
扶他的恰是他在道院唯二两个朋友:丁冲、王献。
他却毫不在乎,任由王献在他身材高低其手,给他医治皮肤上被剑气割出来的数十道深浅不一的伤口。
身负可贵的青龙天血,仙朝将来栋梁之才,落空五年一届的九道问道中大展雄图出息的契机,身为七大门阀之一的萧产业然心有不甘,派人来扣问启事,也属理所当然,只不过这位神华境邬供奉,实在太把自个当盘菜。
“萧家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沈渐哀声道:“故乡伙,才八座吔,十年了,从开山、拓藏到八门,初境三层就花了十年工夫,人生有几个十年,开凿三十二座天池岂不还得等二十六年?”
“你个公子哥哪懂我们这类小人物寻求。”
面对阙院长发怒,他只能挑选让步,忙不迭拱手道歉,连声道冒昧,仓促告别而去。
沈渐笑道:“我掏腰包,你堂堂王至公子面子往哪儿搁。”
略显衰老的嗓音无不挖苦地说道:“肯定不是下半身的设法?”
沈渐沉默。
骆道人翻了个白眼,走过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从腰间摘下葫芦,扒开木塞倒嘴里倒了一口,酒气满盈。
身为院长,修心有成的道境天元强者,他还是保持着应有的禁止,毕竟对方代青的是青田萧家。
“用不着担忧,以你现在的才气,对付这些道学院的学员充足了,就算运气不济,真碰上个神华境,打不过,跑还跑不过……修行路上,要的不是争强好胜,而是如何保命……有命才有将来……”
他不断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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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帮你查找天门碎片下落,我这张脸都抹进了袖兜,招惹南梅,只为顺理成章应战萧塬的来由……看我这身伤,得吃多少老母鸡……”
故乡伙的话向来玄乎其神,据他本身吹牛皮:他还是天外至高神明,能帮他打造出一副与仙道修行截然分歧的神灵不灭之躯。
“何必呢!”王献不住点头感喟。
“我也想归去,不如你写封信告我一状。”
“那又如何?”
骆道人嗯了声,神采上没任何窜改,更不晓得内心想甚么。
仙道院是道源宫与朝廷联办,一则为朝廷培养文武人才;二则也为道源宫兜揽资质出众的仙家将来,两边也僅僅是一种左券干系,互惠互利,谈不上附属。青田萧家虽说在朝廷树大根深,筹划权益,毕竟也只是朝廷臣子,如何能与职位超然的五大道脉相提并论。
王献一肘撞在他腰眼上,笑道:“那你去追随人买卖义,庆功宴就我跟老丁去了。”
“青田萧家修行也来自天门碎片感悟,此次获咎了他,靠近的机遇就迷茫了。”
沈渐沉默很久,问道:“看出萧塬几成修行头绪?”
南梅初雪紧绷的俏脸如冰霜覆盖,看起来仍然令民气动。
付钱的老是王献。
十年前,京郊午降天陨,沈家庄沈氏一族一百二十六罹难,唯余一子,此子恰是明天的沈渐。
“不是你一向讲要低调,低调,就算你讳饰气机捏造气象的本领高,以骆老头老道弥辣的目光,能不产生思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