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入职了[第1页/共2页]
阿谁大黑痣瞧见了石宽,立马屁颠屁颠地跑过来,抬高声音问道:
石宽被带到了水房,内里有个庞大的水车,带着大石碾不断地转动,把茶籽果碾碎。他的任务就是拿根一头削扁的木棍,偶尔搅翻一下茶粉。这活儿轻松得很,乃至有点无聊。
要说这恭维阿谀的本领,还得是陈管家。明天招的都是小工,进了榨油坊都是干些杂活。他却让石宽去翻碾子,这摆了然是要奉迎老妇人嘛。
“好嘞,那我走啦,慧姐还吵着要去看杂耍呢。”
“是啊,出来漫步漫步,这是我故乡来的,你给他找个差事吧。”
老妇人又对石宽笑了笑,然后就和阿谁看起来傻乎乎的胖少女一块儿走了。
不过这都不打紧,那只是七爷的设法,石宽可没放在心上。报仇?他连父亲长成甚么样都不晓得,报甚么仇啊。他自顾自每天干活,和伴计们嘻嘻哈哈的开打趣。
“找活儿干呢,可这文家只要八小我,害得我白跑了一趟。”
石宽当然求之不得,左一声“强哥”,右一声“强哥”,叫得可亲热了。
“你不是身材好,能多干活又吃得少吗?换轻松的活干啥?”
“我是石鼓坪的,不到十岁就出来了,爹娘死得早,也没个兄弟。出来后就没归去过,不晓得变成啥样咯。”
没过一会儿,烤火的、耍钱的也都陆连续续上床睡觉了。毕竟忙了一整天,大师都挺累的,还是早点上床歇息,养好精力,明天持续干活。这时候,牯牛强仿佛俄然想起了啥,说了句:“我去解个手。”然后就急仓促地下床走了。
石宽也没在乎,又和隔壁铺的聊了起来。大师才刚熟谙,话天然就多了些。
石宽看了一眼身后,无法地说:
“你和文家老太太啥干系呀?今后在她面前替我美言几句,给我安排个轻松点的活儿呗。”
石宽这才晓得那老妇人就是文家的老太太,难怪陈管家对她也奉承阿谀。他瞥了大黑痣一眼,嘲笑道:
这天早晨,牯牛强又说要去解手了。等他才溜出房间,石宽也像只猫一样跳下床,悄悄的跟在了前面。
来文家榨油坊干活,是为了替父亲报仇,要睡遍文家女人的。但是出去了,活也干了好多天了,别说是睡文家女人了,就是连文家的男人都没看到过一次。
中间另有小我,卖力把碾好的粉末装桶,提到另一个屋子给蒸茶粉的徒弟。石宽不忙的时候,就会去帮那人装粉,没多久两人就熟络了。
“是啊,莫非您也是石鼓坪的?”
“闹肚子。”牯牛强爬上床,钻进被窝里就不吭声了。
工人们睡的是大通铺,普通洗完澡后都会去火房烤烤火,或者几小我围在一起,耍点小钱。有人看到他们这么早就钻被窝,就开打趣说:“这么早睡觉,不会是躲着我们搞屁股吧?”
因为他感觉牯牛强必定不是去解手,解手哪有那么长的时候,屁股都凉了。
“兄弟,我也不晓得本年只招这么几个杂工,本来是掌柜把客岁那些谙练工都叫返来了,你不也出去了嘛。”
老妇人指了指身后的石宽,乐呵呵地说:
还没踏进文家榨油坊,就先听到一阵阵有节拍的撞击声,出来后看到三个光着膀子、浑身油光发亮的男人,一起扶着一根水桶粗的撞棍,撞棍用一个大钩子吊挂在房屋正中心。他们后退几步,然后猛地把撞棍撞向前面那庞大的榨油笼。
“小兄弟,你在这儿干啥呢?”
大抵过了半个时候,牯牛强一脸怠倦地返来了。石宽就问他:“上个厕所咋这么久才返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