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回 烦恼问菩提，生杀考须弥（下）[第1页/共4页]

周春回身问道：“诸位道友觉得如何？”

周春：“取矿髓罢了，叨教又如何为恶？你说的标致，恐怕一样是夺宝杀人！”

内心这么想可嘴上没有这么说：“周宗主的发起倒很风趣，只是我等破阵以后，你说话算不算？西昆仑众位都能践约而去不再胶葛吗？”言下之意我破阵轻松，就是怕你说了不算。说话时目光还环顾了西昆仑世人一眼。

西昆仑阵中又有一披发大汉喝道：“端方当然有，但我们为甚么要听你的？……你是东昆仑修行盟主，又不是六合之主。……我们为甚么要听你罗嗦！”

我可不能对甚么人都客气，总要显出东昆仑盟主的威仪，指着他呵叱道：“我杀一个该死的钟大，你这个钟二就挑脚顿足向我问罪！那么钟大杀了那么多无辜矿工，那些矿工在大家间的老婆亲人又该如何呼号？此悲声足以打他入万劫不复！……我在尘凡中修行，以六合为父母，以人间为家室，以大道为归宿。……你若以神通乱人间，俗世之法难及，当用修行之戒。千年之前正一祖师驱你的前辈入西昆仑，就是不想见因修行人而尘凡动乱。没想到你们钟氏兄弟，藏千年败类之心不死！”

……

我行礼道：“羽灵掌门太客气了！尘凡乃众生胶葛之所，并非我等私园，西昆仑实也在尘凡中。我没有画地为牢之心，只要相约立规之意。……太道宗周宗主多年来化身行走人间，贩子当中也无人架空，三年前在东昆仑法会上现身讲法，被我等奉为上宾。足可见大家间并无先入为主架空之心。”

第二天日出时分，茫砀山迷蒙一片，而高空却云霞万丈。有两队人立品于云端之上，面劈面约有百丈间隔。西方世人以周春为首，东边越众而出的就是我石野。我向他拱手道：“昭亭山宾主未欢，王逍道友仓促拜别。三年不见，道长风采更胜往昔！”

我笑道：“不做客莫非要做主？周宗主一口一个瑶池，那西昆仑必定远胜人间。千年之前分别两昆仑，将瑶池留给诸位，我等自守人间。诸位也不亏损，莫非周宗主另有甚么不满吗？本日要弃瑶池取人间？”

周春皱了皱眉，用扣问的目光看向西昆仑世人。我晓得他为甚么会皱眉，法海这一手工夫看似平平实则神通非常，不消法器也没有行动以隔空虚无之力留下满崖摹刻。周春或许能发挥这份神通，但我既然叫别人脱手，他也不好再亲身立字，但是叫谁都没有绝对掌控能赛过法海的气势。和尚这一手攻心之计玩的真高！

周春看我露了一手立威，也轻喝一声抛下摩云塔。空中好像十八节紫金鞭暴现，打在小山前面的地上，那座巨石构成的小山离地而起，摆布两半分开各退后十丈，构成两面庞大的石壁相对。这时我回身命道：“法海师兄，请你立字。”

周春：“但是你们只来了六十三人，仿佛还少两人？”

“真是福地洞天，为人间道场之最。此中无凡俗事，也无尘凡戒。可东昆仑就是凡尘，我等皆出身贩子。众位道友若来东昆仑行走，不管神通如何泛博，也与世人齐一。有修行并非高人一等，更不能有随便生杀之心，人间世人也有我等父母亲朋。相安不伤，就是端方！”

“有两人三今后入阵，此时未至，届时不成禁止。事前和你商定，你方也可照此办理。”

西昆仑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过了一会才有一人走出，就是刚才说话的妙羽门掌门羽灵。她也未几话，向周春与劈面世人施了一礼，双手相执于身前开端口诵赌约与世人名号。另一面空着的石壁上也开端呈现笔迹，是隽秀的行书笔划超脱委宛相连。但细心一看并非如法海那般毫无形迹，只见石壁上一片淡得几近看不见的云烟跟着笔迹飘曳。我厥后才得知那是一件罕见的无形法器，近似柳依依的神游无梦丝，名曰软烟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