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他不愿成为过去[第2页/共3页]
三月下旬,容尘子推掉了诸事,特地带河蚌去光裕寺的庙会。走的时候河蚌还舍不得清韵和叶甜,但叶甜和清韵倒是晓得应多留时候让二人相处,一同哄劝。当天早上,河蚌吃完早餐,叶甜给她穿得漂标致亮的,她便随容尘子下山了。
晚间,庙会外有梨园子唱戏,容尘子带河蚌听了半夜的戏,又带去吃了猪脚面,这才带回堆栈安息。河蚌体力本来就不好,这会儿已经累得不可了,但她还在玩着那十几个色彩、形状各别的糖牛。容尘子抱着她回到房里,将她放在榻上,打了水给她沐浴。
“我会尽有生之年陪在你身边,”容尘子亲吻她的额头,“今后……我们都不再孤傲。”
溪涧清幽无人,容尘子寻了一阵,俄然回身上了岸,他语声极轻,却带着不容顺从的威仪:“你走不了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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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尘子很少听她提起之前的事,这时候也不打断,悄悄地替她挟菜。她一边吃一边想:“厥后他被人杀了,杀他的人都是光着头的。然后我们就过得特别不好,符禺山的妖怪又多又凶,我们老是被人欺负,都没有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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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石缝里才有一个声音闷闷地传过来:“格老子的,你过来帮我一把,我卡住了!!”
次日,河蚌睡到日上三竿,醒来时容尘子早已穿着整齐,桌上摆着早餐。她喝彩着坐在桌前,容尘子替她洗过脸、手,这才坐下来和她一道用饭。她吃没吃相,容尘子也没再改正:“你之前的武修,都做甚么?”
容尘子便着了急:“小何?!”
她仿佛又瞥见那日水中满盈开来的血,微微颤栗,容尘子从速揽住她。她倒是没有哭,时候太久了,再如何深重的哀痛,终也会淡:“再厥后,我们再遇险,师兄逃脱时把我丢下了。四周满是来抢吃的的水族,好多好多。”她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比划了一个很多很多的姿式,“我觉得本身死定了,但是一只大鹏叼走了我。它啄不开我的壳,又兼我是内修,便干脆带我一起找吃的。我们吃的不一样,但实在饿极了,我还是会吃点小鸟、小兔甚么的。厥后师兄来找过我,当时我感觉他坏极了,再没有同他说过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