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十九 奸细[第1页/共3页]
“停,停!男扮女装?……子蟾哥,你还是杀了我吧!”
我脸上的笑意顿时凝固了,看着抓着我的手臂,打量着上面饭桶的狐仙儿,我心中一阵恍忽,一种难以言喻的庞大情感涌动起来。
“粑粑,值得纪念哦,来,茄子~~!”雨瞳竟然还兴趣冲冲、有样学样地拿过了手机翻开闪光灯给我拍照,羞得我无地自容。这小丫头别的没学好,落井下石、趁火打劫的本领倒是学到了家。
小福神从狐仙儿的身后飞起,落到了我的肩膀上,高低攒动着,而鹤乙灵、猫三昧和矮子也随后碎步吓跑追了过来,见到我和凌子蟾时,猫三昧和矮子都是愣在了原地,满目惶恐。
“还不敷,对不起了,共同一下,我对力道节制有信心。”
一起灰尘飞扬,可算是顶着其丑非常的着装提着裙角赶到了和猫三昧他们商定好的见面的尼泊尔海关四周的公车站。
车站里站的、坐的搭客人头攒拥,台两边阶上立的卧着的是一群顽童。那锣鼓就叮叮咣咣地闹台,仿佛全部天下都要天翻地覆了。各种小吃趁机掰开,一个食摊上一盏马灯,花生,瓜子,糖果,咖喱酱,煎饼果子,卷烟,油茶,麻花,烧鸡,烤羊肉,长一声短一声叫卖不断,沸反盈天。
“趁现在,跑!”
“哈哈,没事的没事的,仙儿学姐,你看我的胳膊还结实着,甚么伤口都没有。”我舒动着四肢百骸,扭动腰肢大大咧咧地笑道。“就是屁股上被蜜蜂叮了几口,你要查抄吗?”
“差未几个毛啊,你见过有人殴打七个月妊妇的吗?子蟾哥你用心的吧!?”
一夜颠簸,没有如何阖眼,我和凌子蟾都是劳累不堪、昏昏欲睡,干脆就在人迹希少的台阶边上低头打了一会儿打盹,朦昏黄胧中俄然听到身后一阵轻疑声:
猫三昧一步一顿上前来,上高低下打量了我一番后,脸上寂然的神采俄然化了,嘴唇止不住地像是波浪般涌动起来,随后她终究再也忍不住,直接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直接一屁股摔在地上,两条细匀的小腿不住弓曲着、踢蹬着。“大妈装!哈哈!大妈装!哈哈,笑死我了!”
凌子蟾瞅了我一眼,沉声道:
“子蟾哥……如何办啊……要不我们先认栽了吧?”我偏转脑袋,小声问道。
一起上我可算是咀嚼到了印度女人穿戴纱丽的痛苦,穿戴纱丽提着纱丽裙角的确就像民国女人的三寸弓足一样别扭痛苦,底子别想跑得动。更何况头上还顶着一枚巨大浑圆暴虐的骄阳,跑了一段路,我感受我身上的纱丽就像是锅盖一样把我的焖着,胸和腿都几近被焖了熟透,皮肤像是在汗蒸室里被刚丢上炭炉的炽热水蒸汽吹拂一样滚烫痛苦。
也确切,我和凌子蟾现在的模样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额上点了娘娘腔似的朱点,脸上抹了黑乎乎的机油,身上裹着大妈似的纱丽,脸颊上、耳根上、胳膊上还带着擦伤的口儿、路上扬起灰尘和不慎被蜜蜂蜇到留下的水泡,的确惨不忍睹、目不忍视,节操碎了一地。
“就是粑粑啦,你看他的包。”雨瞳跟在矮子身边跑来道。
“放心,另有PlanB。”凌子蟾轻声说道,下一刻,正抬头盯着我们脸的尼泊尔交警俄然尖叫了起来,一大片流沙滚荡般的声响从我们的头顶上震惊而来,我抬开端,看到了一大片密匝匝的黄沙正如同一条游蛇般扭动而来,定睛一看,才发明本来那是一片黄蜂构成的云雾,数量可骇的黄蜂从春甜的尼泊尔公路两侧的山间野壑里滚涌而出,铺天盖地地会聚涌来!
“别说话!”变成黑脸包公的凌子蟾蹙着眉,机灵地朝我使了个眼色,然后利索地把我们换下来的笠衫揉成团硬生生塞进了我的纱丽上面,让我的肚子较着隆起,又拢了拢我的头巾,厉声道,“你现在是怀胎七个月的妊妇!你只要记着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