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一封家书[第2页/共3页]

小广场的北面，木石布局、高低两层的长条营房上面，数十名汗流浃背的炮兵光着膀子，当真的擦拭着十几门被保养得油光水亮的野战炮。

间隔虎帐大门不到三十步，就在大街的劈面，一栋三层的小楼的阁楼里，百叶窗前面俄然传出‘嘣’的一声响。一支长箭收回刺耳的尖啸声，如同毒蛇一样，直刺戈尔金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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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戈尔金已经高出大街，纵身跃起，撞碎了百叶窗，突入了阁楼中。他的速率是如许的快，乃至于大街上的小石城住民，只是看到一抹半透明的身影一闪而过。

“恶臭的海德拉（Hydra），滚回你们腐臭的大池沼！”

“以帝国的名义，按帝国战时军法，对胆小妄为，盗窃、燃烧军用辎重，于井水下毒行刺帝国兵士，漫衍谎言，挑动动乱的灰鼠匪帮，统统强盗，处以绞刑！”

女人们锋利的指甲毫不包涵的抓向兵士们的面庞，有几个兵士已经被挠出了深深的血痕。

“你们这些屠夫，滚出我们的小石城。”

营地的大门左手边，一颗巨大的老橡树上面，一样暴露着上半身，浑身是汗的戈尔金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用力的咬着牙，精瘦的脸颊上腮帮子筋肉隆起，有点愁闷的看着面前的小方桌。

但是在女人们的打击下，他们的防地显得那样的岌岌可危。

‘以上，戈尔金·容·威图于帝国格兰行省兰茵走廊小石城。梅德兰光荣历一三七九年七月十五日。’

‘请永久保持一颗思疑之心，因为笔墨所记录的，不必然是实在’

‘当然，小石城的女人们，更是火辣热忱。特别是对帝国甲士，她们的态度，是狂热的。’

‘敬爱的妈妈，我还在驰念您做的炸猪肘，熏羊头，烤羊肝，卤牛蹄，晒牛舌，腌牛肚，沙鱼干，鲸鱼皮，鳐鱼翅，炸鱼丸，各种油浸的小鲜鱼、小海螺、小海贝等等等等。您是如此奇异的美食大师，请将您特长的甘旨，都给我寄一份过来吧。’

沉吟了半晌，戈尔金看了看绞刑架前刚正对着的街道，当真的在信纸上添了一行字。

‘总之，这是一座夸姣的都会。这里的糊口，乃至有点过于安闲了。我乃至不足暇时候，去钓垂钓，打打猎，放松放松表情。’

骚动敏捷停歇了下去，只是那些小石城的住民眼里，如同野火的阴霾更加浓烈。

戈尔金左手猛地一抬，五根铁条一样的手指狠狠扣住了飞奔而来的箭矢。

戈尔金在飞速的誊写着家书。

“帝国狗，小马奇是冤枉的！”

一名在骄阳下还是穿戴整齐，汗水沁得外套上都尽是水痕的宪兵站在绞刑架旁的木台上，手持一张坚毅耐磨的羊皮纸，声嘶力竭的朗读着。

他们手中的新式燧发枪，只要手指悄悄一扣，就能将这些毫无防备的女人击倒在地。但是兵士们只是狼狈的，被动的防备着，近百名帝国最精锐的新式火枪兵，被数十个女人逼得节节败退。

虎帐大门内，一排六门野战炮被推了出来。

数十名辅兵拎着盾牌冲了上去，帮手狼狈的火枪兵们，挡住了这些猖獗的女人。

‘以上，祝妈妈和父亲安康、安然。’

‘嘭’！

白纸的上方，印刷有代表帝国军的九头蛇盾纹徽章，军徽的下方，则是一行细细的铁灰色小字——‘口径就是真谛，射程即为公理’！

*

女人在嘶吼，在漫骂。

石块垒成的厚重围墙护住了占地庞大的虎帐，南面的大门外，两百出头的火枪兵，还稀有量相称的辅兵，穿戴铁灰色的夏季麻礼服，圈起了老迈一块空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