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邪帝北伐[第1页/共2页]
当夜子时,寿春郊野的祭坛燃起冲天篝火。袁术赤足踏过结冰的血泊,那是三百名方士的颈血,他们因"护玺倒霉"被车裂于野。玉玺残核悬浮在青铜鼎上,五色玉髓在火光中流转如毒蛇信子。
"天?"袁术的狂笑震碎冰棱,"朕就是天!"
"陛下三思!"阎象颤巍巍捧起玉玺,鲜血在裂缝间凝成诡异的图腾,"泰山刘备聚民气,江东孙策蓄海军,此时称帝恐成众矢之啊!"
闫象踉跄着扑向祭坛,却被雷薄推开。老臣呕着血沫嘶吼:"陛下!逆天而行必遭天谴啊!"
"待朕擒了刘玄德,定要将他塞进玉玺,做我仲家王朝的镇国之魂!"
袁术俄然暴起,鎏金护甲扫落满案珍宝。和田玉圭撞碎在蟠龙柱上,南海珊瑚在貂绒地衣上滚出赤色轨迹。"闭嘴!"他眼中充满血丝地瞪着掌心玉玺,那方曾意味天命的珍宝,现在只剩拳头大的玉核,大要充满蛛网般的裂缝,像是被巨兽啃噬过的颅骨,又像是赤裸的心脏。
"当年楚霸王破釜沉舟,不恰是绝境求生?"他俄然拽过老臣衣衿,倒映着淮南堪舆图上的三支赤箭,"等朕碾碎徐州,本初的冀州铁骑就能南下会师!袁氏双雄并立,这天下就该姓袁!"
"诺。"将军的嗓音沙哑如锈刀刮过铁甲。
"报——"传令兵的马蹄踏碎闫象的但愿,"吕布弃出东海郡!臧霸的泰山骑前去策应!"
建安四年冬,淮南寿春的宫阙在风雪中簌簌颤栗。
"若不是刘玄德在泰山搞甚么万民祭天,朕的玉玺怎会崩裂!"
"啪!"
建安四年腊月初七,袁术于寿春称帝,国号"仲家",改元仲兴。九龙战车的铁轮碾过淮北冻土时,五十万雄师分三路扑向徐州:
左路军由大将张勋统领,率十万步兵并五百架鬼面重弩,沿泗水直扑下邳。军中摈除五万流民为肉盾,每过一城便放火焚尽田亩,焦土政策令东海郡县十室九空。
中路军袁术亲征,三十万主力装备玄冥重甲,五万马队掏空了袁术的宝库。纪灵统御"九龙战车",所过之处无坚不摧。
右路军令桥蕤领,五万水陆并进。此军专劫本地盐场,掳工匠充作"玉髓奴",日夜熔炼东海盐晶修补邪玺。
"贱民称天?笑话!"他蘸着玉髓在帛书上勾画,每笔都似刀劈斧凿,
风雪夜,袁术独坐九龙帐内。案头摊开从泰山细作处截获的《民为天》拓本,刘备手书的墨迹刺得他瞳孔生疼。
帐外俄然传来凄厉鸦啼。闫象的白发沾满雪粒。老臣的半卷竹简,上书"劫民易,驭民难"六字,被袁术顺手掷入面前篝火。
纪灵喉结转动,三尖刀在掌心沁出盗汗。汝阴的袁氏宗祠的百年楠木梁柱收回吱呀残破的声音,那些刻着"四世三公"的匾额将近碎了。
"陛下......"闫象跪在丹墀下,额头重重叩在青砖上。他的紫绶玉冠倾斜着,须发间沾满从洛阳快马运来的金粉,那是袁术用来修补玉玺的最后尝试。
"以袁氏百年气运为祭!"袁术割开手腕,鲜血浇在玉玺上腾起腥臭黑烟。鼎中俄然传来婴儿哭泣,现在正被玉髓溶液缓缓吞噬。
袁术抚摩着邪玺上新增的裂缝,那边嵌着东海的明珠,幽幽绿光映出他扭曲的面庞。
"如同困兽噬人?"袁术的狂笑震落松枝积雪,邪玺的赤色气流在他的呼吸之间进入己身,
“孙策能够会想帮手,但是周瑜会禁止他。”袁术回身,将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的闫象扔到地上,“刘备的权势太大了,有人做前锋,没有人会反对的,看着吧,不出三日,周瑜会把兵马待回江东,这时候恰是边越野人攻击的时候。”此时的袁术,在最猖獗的时候反而捡起了他丧失已久的贵公子本该有的沉着与聪明,眼神刻毒又残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