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谁是黄雀[第2页/共2页]

"将军，看车底！"随兵工匠俄然惊呼。徐盛挥刀斩断囚车底板，成捆的狼牙箭簌簌而落——箭簇泛着幽蓝，清楚是剧毒之物。"好险！"少年脊背发凉，若方才冒然劈锁，现在毒箭已钉满胸膛。

"将军！臧霸的灯号呈现在黄巾右翼！"标兵话音未落，西南密林俄然竖起"泰山臧"字大旗。张飞豹眼圆睁，只见玄甲马队如黑潮漫过山脊，臧霸一马抢先突入黄巾阵中，枪花抖落处竟专挑执旗手咽喉。

他自怀中取出染血的帛书，"仲德先生连夜收回密报，此乃徐州密令，陶应许臧霸琅琊太守之位，诱其袭我军后阵！"

话音未落，马蹄声如闷雷碾碎沉寂。太史慈白袍染血撞入军帐，鱼鳞甲裂缝还夹着半截断箭："禀主公！末将在汶水截获黄巾信使，臧霸率泰山贼自蒙山暗道潜行，已至济南城南二十里！"

"但是要蒙山南北的荒地？"展昭广袖从臧霸的内衬抽出《开荒令》，"使君早有明训：凡弃械开荒者，授田三十亩。"

臧霸独眼微眯，但见十里外浓烟如黑龙腾空，模糊传来"徐州军劫粮"的呼喝，心中却产生思疑，早就听闻那展君复是行军熟行算无遗策，如何会犯着这类弊端。他枪尖却转向东北："传令，全军沿蒙山东麓疾行——直取黄巾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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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天，兖州军前阵，张飞蹲在盐车后抠耳朵，铁矛尖挑着个酒葫芦闲逛，中间的副将几次张嘴想奉劝张飞别再喝了。远处黄巾劫粮的喊杀声愈近，他反倒哼起涿郡小调："爷爷的长枪丈八长，专捅小人后脊梁。"

"徐盛！"展昭的传音混在风里，"带你的人去西门，有份大礼给你。"

"此乃我们去徐州的通行证。"刘备亲手扶起虬髯大汉，剑穗扫落对方肩甲灰尘，"当年太守要杀你父亲，你救父后与父亲流亡到东海郡，孝烈之名遍闻乡野。备情愿为你多筹办一份礼品，传令蒙山划为军屯，凡参与春耕者，减赋三年！"

拂晓，济南城下，刘备按剑走过满地狼籍，晨光为玄氅镀上金边。臧霸双眼低垂跪在血泊中，玄铁枪横陈身前："霸愿以三千泰山骑为质，换使君一个承诺。"

暮色漫过济南城外十里的高坡，刘备玄氅上的螭纹在篝火中泛着寒光。

展昭却凝睇帛书边角的狼头徽记，那是泰山贼特有的烙印。众生瞳回溯的幻象里，臧霸的玄铁枪挑飞黄巾旗时，枪尖曾决计避开了流民营帐。"成心机，这位可不是甚么傻子。"他蘸茶在济南城廓外画了个弧，"这位臧宣高，怕是要给陶应唱出反间计。"

"好枪法！"张飞猛地灌尽残酒，铁矛横扫击碎十口盐缸。火折子落地顷刻，浸泡火油的盐粒炸成火海，将扑来的黄巾马队淹没。"儿郎们！给兄弟腾个场子！"

文气忽在济南边位凝成旋涡，"只是管亥闭门死守七日，连劫粮的马队都按兵不动，倒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