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虎眠汉水[第2页/共2页]

鲜血在素幡上泼出狰狞的"孙"字，滚烫的血珠坠地凝成冰晶："另有谁要代父掌印？"他踢翻香案，将古锭刀重重插上天砖，刀气震裂三丈青石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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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瑜按住他颤抖的腕骨："伯符，气愤会蒙蔽真正的仇敌。现在我们需求盟友，更需求守好孙家江山。"

"公瑾多虑了！"孙坚挥手打断，战马嘶鸣着踏上冰面，"某自幼在钱塘潮头搏杀，戋戋汉水能奈我何？"

江东的太阳永不坠落，反而要换一个更炽烈的燃烧体例。

周瑜指尖无认识摩挲剑柄螭纹。昨夜观星时，紫微垣东北角的将星忽明忽暗，而现在孙坚的命火在北风中竟如残烛摇摆。他望向对岸纹丝不动的"刘"字旗，俄然嗅到风中裹挟的伤害气味。

"父亲，标兵来报，竟陵似有非常。"孙策银枪横握，眉宇间凝着与春秋不符的沉郁。他记得三日前渡汉水时，梢公船头的青铜铃无端崩裂——那是不祥之兆。

刀光劈碎门扉，孙策刀上染血，踏雪而归。

孙策瞳孔骤缩。影象闪回江夏疆场，久攻不下，当时的孙坚已经有了转攻庐江。本来这场伏杀，竟是多方权势织就的坎阱。

"公瑾欲说刘备？"孙策猛地昂首，对刘备却没有甚么印象，当时讨董之时，孙策并未随行。

"入彀了！"周瑜的警示与火矢破空声同时炸响。两岸芦苇荡腾起千百火把，黄祖的狂笑混着机括声震碎冰面："孙文台，此隧道你魂归江东！"

更蹊跷的是，昨日在芦苇荡发明的荆州兵尸身，甲胄内侧竟绣着"蔡"字暗纹。

七今后，庐江舒城。

江夏城外的芦苇荡在朔风中伏如雪浪，暮色将孙坚的赤帻染成暗红。

他指尖掠过剑锋，血珠在舆图点出柴桑方位，"刚才荆州细作来报，那弩车是半月前，袁家袁术送过来的。"

孙策疯虎般扑来，银枪搅碎三名刀盾手，抱住父亲踉跄的身躯。孙坚染血的手攥紧古锭刀，刀柄螭纹亮起赤色铭文——这是孙家世代相传的"破虏"血气，现在却随朝气飞速流逝。

但是第二波箭雨竟是贴地射来，专取马腿。冰面轰然陷落，数十骑连人带马坠入砭骨暖流。韩当的战马被冰棱刺穿肚腹，惨嘶声尚未出口，便被暗潮卷入深渊。

他纵身跃上敌舰，刀气所过之处，连江水都被劈出真空。程普的铁脊长枪紧随厥后，在敌阵中扯开血口。

他猛地扯开战袍，目露凶光，半年多的攻防战已经消磨掉了这位猛虎的耐烦，"刘景升老迈昏聩，此番奇袭江夏，正可断其粮道！待拿下此城，某要拿黄祖的头颅祭旗！"

半夜时分，江东军如鬼怪般摸近竟陵隘口。孙策银枪挑飞哨塔守军时，忽觉掌心黏腻——那士卒喉头插着弩箭，箭簇泛着诡异的黑油。

孙坚却大笑扬鞭，古锭刀劈开冻硬的芦秆，刀锋在冰面刻下蜿蜒裂缝："伯符怕了？这些年来，多少诡计狡计，何曾惧过埋伏！"

他抱起父亲尚温的尸身跃上快船，古锭刀在船面拖出刺目血痕。幸存的江东后辈且战且退，用血肉之躯为少主断后。

"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