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与天对弈[第1页/共3页]

"第三手，押百姓。"

另一颗溅落在颍川书院，郭嘉掌心的《左传》被蚀出星图状孔洞，命脉薄弱仿佛没法接受。

穿越者不是来当救世主的，是来做第一个昂首看天的瞎子。

幽州牧的价码砸中涿县桃园，正在编草鞋的刘备忽觉掌心发烫，雌雄剑自行出鞘将左券钉死在石磨上；

诸葛亮在五丈原禳星时的七星灯芯，竟取自本日燃烧的汉宫梁木；司马炎受禅台下的基座，清楚嵌着现在崩裂的玉玺残片。

豫州刺史的标价飘进沛国谯县，曹操案头的诗稿无风主动，墨迹化作鲨群撕碎绢帛。

天道变幻的灵帝虚影瞋目圆睁，九道冕旒化作囚笼扣下，笼柱上雕刻的"君君臣臣"篆文流淌出毒汁。

空中的玄色巨龙更加凝实，越来越多的人昂首望向天空，开初是全部洛阳，在以后是关内，中原，乃至全部天下。

东海钓鳌台，南华老仙的鱼竿俄然绷成满月，钓线在浪尖燃起幽蓝火焰。

"张角当年若舍得焚尽天下信奉。”

众生瞳突然收缩，血珠在半空燃成蓝焰，将儒家经义锻形成陌刀，老农望着烈火下的粮仓，竟也有勇气挥刀斩向西凉兵，乞儿伸手却在本身的破碗里看到灵帝私藏的赎罪铜钱；童仆挥动断刀砍向家主时，刀刃竟主动转向斩断卖身契。

左眼流淌的血在火中蒸腾成雾，展昭透过猩红视野瞥见倒置乾坤。

黑龙所画的朱玉则正在接收宫变怨气，将来长坂坡的断矛、赤壁的焦船、五丈原的禳星灯都将成为这颗浑沌之种的养料，在五胡乱华时给这个天下最残暴的经验。

苍穹在现在裂变成阴阳双镜：一面映出黑龙挣断的锁链化作陨星雨坠向人间，另一面却照见九重天阙降下刻满谶语的冰棱。

与此同时峨眉山颠的左慈掷出第九片龟甲，裂纹中排泄黑雾凝成独目，他掐灭指尖卦火长叹："好个以毒攻毒！汉室这碗毒酒，倒被这小子调成了刮骨刀！"

自秦以来，玄色便被视为高贵之色，这黑龙并非妖兽，而是民魂的化身。它被皇权监禁已久，却仍在奋力挣扎，每片脱落的龙鳞都化作火雨，落在地上便燃起不灭之火。

折断祭天旗，将其当作剑，又以汉宫的地砖为棋盘，开端与“天意”对弈。

棋枰中心的洛阳投影开端崩塌，宫墙砖石剥掉队暴露张角残存的《承平要术》竹简。

在刘备问起“前路安在”时，展昭的答复斩钉截铁，“若这世道非要有人当太阳，我甘愿做盗火的愚公！”，

就在这时，十年前那令人震惊的“黑龙缚日”异象再次呈现在苍穹之上，这一次，不再是只要展昭一人目睹，而是万民皆见。

当他折断祭天旗的刹时，旗面刺绣的二十八星宿竟化作银针刺入指尖，剧痛中棋局自现，汉宫地砖的阴阳纹路伸展成十九道经纬，焦尸的骨灰在交叉点凝成吵嘴双子。

展昭扯开胸前焦甲，肋骨间闪现赤霄剑纹。

玉玺裂缝排泄的黑浆是十常侍卖官鬻爵的脓血，灵帝冠冕缀着的不是明珠而是饿殍的眼球，宫墙朱漆剥掉队暴露黄巾军残破的旗号。

他抬头瞥见的不是苍穹，而是灵帝卖官鬻爵的左券正化作金箔贴在太阳大要，那些写着"关内侯五百万钱司徒三千万钱"的朱砂笔迹在烈焰中扭曲成锁链，缠绕着本应晖映四海的日轮。

"第二手，焚天命。"这一道走的是以命相搏，打碎天命皇权的天下又该如何。

当展昭将传国玉玺残片刺入眉心时，黑珠迸发的光芒里闪现出统统的本源：他现在燃烧的帝王气运，恰是将来司马家属篡魏的因果链泉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