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岁华灼灼[第2页/共3页]

书院后山的温泉池腾着白雾，蔡昭姬的嫁衣在蒸汽中缓缓展开。

爆破声里，张飞的长枪俄然插入雪地："都让开！老张要好好和这小子喝一个！"

正说着，窗外掠过战马的嘶鸣。关羽的青龙刀挑着九丈红绸掠过后山，刀风过处，满城枯枝绽出绢花，恰是诸葛亮用八阵图催生的"顷刻芳华"，文气大是有好处的。

官仓檐下，两个总角小童用喜糖在雪地拼出歪扭的"泰"字；墨家弟子就着酒兴改进构造鸢的齿轮；老农们围着地龙灶哼唱新编的《开荒谣》。而万象阁顶的赤龙纹，正将一缕金芒渡入蔡昭姬发间的木簪，那边藏着展昭雕刻的《文华阁典章》初稿。

"交州的冰鉴车不敷用了，可否调用并州的马匹？"

刘备摩挲着腕间金纹，看赤龙虚影在礼单上游走："替我多谢子敬，江东送的那对血玉快意，转赠给鹿鸣台新建的蒙书院。"

书院西厢忽起铮铮琴音。周瑜的《凤求凰》自江东快船送来，被诸葛亮用八阵图拓在构造鸢上。

展昭剑尖挑起合卺酒，蔡昭姬的琴弦勾住他衣角。

"云禄姐，马厩用的是辽东松木。"

百里外的曹军探马只见泰山方向彻夜透明，恍忽觉得春日提早来临了这苦寒人间。

"展君复——"

一把撞进门，怀中竹简哗啦散落。

此中穿葛布袄的男孩俄然出错，被中间扎红头绳的女孩拽住腰带，恰是当年巨鹿城外饿得啃树皮的流民遗孤。

更深的雪落下来，却掩不住满城炊烟。

人群轰笑中，十二匹构造木牛流马驮着喜烛退场。

交杯的顷刻，书院古柏上垂下九十九盏琉璃灯，灯内跳动的不是烛火，而是鹿鸣台文道金纹凝成的永久长明焰。

牛角挂着辽东的鱼皮灯笼，马背上绑着荆州的竹丝焰火。

最上卷鲜明是幽州牧民献的雪貂裘，毛色间缀着并州匠坊打的银铃铛；青州盐户凑的九百九十九枚"海贝币"，每枚都刻着吉谶；更有交州商队星夜兼程送来的龙眼荔枝，装在徐盛改进的冰鉴车里还凝着霜。

腊月的北风裹着雪粒子掠过藏书阁檐角，蔡昭姬指尖的朱砂笔悬在婚书上方，一滴红墨泫然欲坠。

"此糖用骨车汲的漳河水熬制，最是润肺。"

路过官仓时，他顺手抛给守仓老兵两坛："老哥，当年下邳下请你喝过掺水的，此次管够！"

"是鹿鸣台那株百年山茶的花粉。"黄家派来的是一个女子，现在正将构造镜对准花蕊，内里精美的齿轮竟动员花瓣开合，

展昭的青鳞剑与蔡昭姬的焦尾琴腾空相和，铮鸣声里，墨家构造朱雀衔着婚书掠过三十六郡。

穿过中庭时，他撞见赵云单臂托着整根金丝楠木梁，马云禄的九节鞭正将红绸缠作流云纹。

檐下排开的构造灯笼映得她眼角泪痣晶亮，忽而旋身甩鞭截断半截梁木："赵子龙！这喜堂要悬红灯的，你当是给宝马搭厩棚呢，有梁便能够？"

他俄然瞥见竹简末行小字，笑意凝在眼角，长安暗桩送来曹操亲笔的"囍"字帖，落款处半枚玉玺印痕犹带硝烟味。

他身后支起的临时灶台，恰是当年展昭改进的"聚火灶"，现在已传遍四州。

"《齐民新术》第九卷。"

展昭的剑穗金铃被穿堂风撩得叮咚作响，仿佛当年鹿鸣台上十万学子齐诵《诗经》的余韵。

"这么多年，终成眷侣。"荀攸的星盘映出吉时，沙盘上的江山纹同时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