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凛冬已至[第1页/共2页]

他望着顺江而下的益州粮船，俄然对严颜笑道："这局算你赢，但刘季玉的下一批盐船，可不会走水路。"

"放箭！"霍峻的吼声被江风撕碎。

北风卷着冰粒掠过曹操眉骨。乱世的雪，老是带着刀锋的锐气。

"奉告严颜，我带着刘季玉要的五千石海盐，半个时候后过峡。"

他俄然挥枪挑飞身边的皮鼓，鼓面在罡风中炸裂，藏在此中的铁蒺藜如蜂群倾泻。

泰山口，刘备正将新麦种分给流民。

"杀一人轻易，可你听——"

这是三日前益州密使翻越米仓山送来的信物，符上"永镇西川"的刻痕带着锈迹。

巫峡的峭壁挂满冰棱，太史慈的双戟在栈道上凿出深痕。

冰凌"咔嚓"碎裂，惊得檐角寒鸦扑棱棱飞起。

"砰！"

"将军，严颜在瞿塘峡口摆了三百架床弩。"

当第一缕春光熔化白帝城檐角的冰棱时，太史慈的双戟已锈在塘峡的礁石中。

他挥斧劈开毒焰，却见张任的银枪已穿透三重盾阵，枪尖淬着的巴蛇毒在雪地上蚀出青烟。

曹操的玄色大氅凝满霜粒，他立在阳平关残破的箭楼上，望着对岸米仓山道新筑的冰垒，那是张任连夜泼水成墙的佳构，冰层下模糊可见蜀地特有的青冈木栅，每根木桩都削成倒刺，在晨光中泛着幽幽寒光。

关墙暗格轰然敞开，滚烫的桐油混着狼毒汁泼向冰面。

跃动的火光中，蒯越的玉笏与程普的战刀同时僵住。小乔捧着《地契簿》徐行而入，裙裾扫过满地灰烬："这是各世家被大水冲毁的田产记录，使君愿以江东良田置换。"

张任的银枪断成三截。荀彧捧着染血的《西蜀图志》叹道："这一冬，丞相的白发多了三成。"

"轰！"

城下集市传来鼓噪，十几个荆襄士族的仆人正与江东士卒推搡。

严颜抹去眉间冰碴，将半块虎符抛还："奉告法孝直，他和张松的主张我不管，但是我这里，不能放狼入城。"

"倒油！"

秦岭的初雪来得又急又猛，一夜之间便将汉水冻成蜿蜒的银蛇。

他指向内城此起彼伏的丧钟，那是庞氏宗老绝食明志的信号，

首舰撞上暗礁的顷刻，数百根铁锥激射而出，凿穿冰层的闷响如同巨兽磨牙。

乐进的重甲在石阶上蹭出火星，手中提着的青铜酒樽已结冰碴："探马来报，张任把粮草藏在冰窟，我们的火油弹底子点不着。"

曹操在了望台上抚掌而笑："难怪刘季玉敢放刘备入川，本来养着这等凶器。"

"好个张永年！"

展昭的青鳞剑俄然鸣响，剑尖指向南边。

严颜的床弩尚未校准，江面已裂开蛛网般的纹路。

那边，孙策的战船正碾碎最后一块浮冰，而益州的群山深处，法正的油灯彻夜未熄。

长江的浪涛裹着冰渣拍打江陵城头，孙策的朱雀旗猎猎作响。周瑜的白裘沾满碎冰，指尖在城垛上敲出《十面埋伏》的节拍。

"荆州士族甘愿抱着牌位死，也不肯对着江东的稻谷活。"

"放信鸽。"

他望着堂下对峙的江东老臣与荆襄名流，俄然将宝琴掷入火盆："既然诸位要争江陵太守之位，不如让这把火来选！"

太史慈嘲笑，从怀中取出半块虎符。

弩箭穿透浓雾时，太史慈的舰船俄然散作雁形。后排舰船抛出铁索钩爪，借回旋之力将冰筏甩向对岸。

孙策暴起，枪杆扫落半幅雪帘："那就让他们看看，是祖宗的端方硬，还是我江东的稻种强！"

"竟晓得借天时造城。"

"伯符！"周瑜的琴弦俄然崩断，半阙《凤求凰》的残音在风中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