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三英胜吕布[第2页/共3页]

"为何出兵！"吕布冲上关墙时目眦欲裂。甲胄上七处裂缝渗着血珠，束发金冠早已不知去处。

吕布抬头饮尽烈酒，目光扫过城头诸将，忽地放声大笑：“好！好个来日再战！”画戟重重顿地，青石板回声碎裂。他翻身上马，红色披风在暮色中猎猎如火，自有医者前来救治。

高顺的甲胄在黑暗中泛着寒光。李儒俄然想开初遇时的并州雪原，这个木讷男人带着三百残兵，硬是在匈奴围困中守了七天七夜。当时他如何说来着？"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银枪破空之声仿佛凤鸣。吕布回戟格挡时，枪尖已点中他护心镜边沿。精铁锻造的明光铠竟被刺出蛛网裂缝，惊得赤兔马人立而起。

"你说我们会输吗？"李儒抓起把碎石，看它们从指缝簌簌掉落。有颗锋利的划破掌心，他却像抓住拯救稻草般攥紧。

虎牢关头，董卓扶垛而立，肥硕身躯微微前倾。李儒瞥见主公额角排泄的盗汗，低声道：“温侯虽勇，久战恐……”

他俄然很想笑，笑那年雪夜献计时董卓亲手披上的狐裘，笑那方被鲜血渗入的"文优"私印。

"虎牢之险，洛阳之富硕，我军之精锐..."高顺的声音俄然卡住，他瞥见李儒摊开的手掌里混着血与沙，"...联军必败。"

“且留尔等性命，下次再斩必杀之。”说罢吕布拍马回关，张飞还想趁机掩杀一波却被关羽拦住，本日之吕布，几近非人也。

董卓挤出一丝笑意，肉颤颤的脸颊堆起褶子：“我儿勇猛，然贼军势大，不成逞一时之勇。”他招手表示亲兵捧来金樽，“且饮此酒暖暖身子，来日再战不迟。”

疆场中心已腾起三丈尘烟。吕布画戟舞成银轮，竟是以攻代守。戟风所过之处，空中犁出道道深沟。关羽刀势大开大合，常常与画戟硬撼；赵云则如穿花胡蝶，银枪专挑吕布换气间隙疾刺。

"让我沉着一下恭正。"李儒扯开勒得生疼的玉带，三梁进贤冠倾斜着挂在发髻上。暗影里有甚么东西在爬动，他定睛看去，本来是半截被踩烂的令旗，金线绣的"董"字正泡在血泊里。

青龙刀恰在现在劈落。关羽双臂筋肉暴起，刀锋裹挟风雷之声："看刀！"

“相国！温侯尚未露败象啊！”李儒急道。

“你懂个屁！”董卓一脚踹翻李儒，夺过鼓槌猛砸金钲。刺耳鸣金声穿透疆场，西凉军阵中令旗急挥。锋利的钲声扯破疆场。吕布画戟蓦地震颤，震得张飞一口血吐出。借着赤兔马腾踊之力，他硬生生从三人合围中脱身，画戟回扫逼退追兵。

关羽刀势蓦地一变，青龙虚影缠绕刀身，碧色流火迎上赤色弧光。张飞长枪横扫，黑虎虚影裹挟地火冲天而起。三色气劲在半空炸裂，气浪掀翻周遭数十丈内统统旗号。烟尘未散，吕布已策马冲出，画戟连点七处关键，招招直取关张二人马脚。关羽横刀格挡，刀柄竟被震得微微发颤；张飞怒喝一声，长枪硬撼戟刃，虎口迸裂鲜血淋漓。

“来得好！”吕布放声大笑，画戟如游龙摆尾，荡开长枪的刹时反手架住青龙刀。三股气劲轰然相撞，空中龟裂如蛛网，飞溅的碎石击穿数名西凉马队的皮甲。赤兔马长嘶一声，竟借力腾空跃起，吕布居高临下，画戟化作赤色弧光，劈脸斩向二人。

丈八长枪搅动腥风，矛尖凝出的黑虎虚影伸开血口，吼怒着撕向吕布咽喉。吕布画戟一横，新月刃与长枪相撞，金铁交鸣声震得周遭士卒耳膜生疼。张飞须发皆张，双臂筋肉虬结，竟将赤兔马逼得后撤半步。吕布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戟身蓦地翻转，新月刃贴着长枪滑向张飞手腕。千钧一发之际，青龙刀光破空而至，关羽丹凤目寒芒如电，刀锋直取吕布侧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