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初步动向[第1页/共2页]
荀彧的鹤氅扫过满地竹简,袖中滑落的算筹在青州与豫州之间摆出卦象:"丞相,八阵图虚影已覆盖四州,诸葛亮怕是推演了千百遍。"
邺城大将军府,袁绍的玄狐大氅早已甩在一边。他赤脚踏过满地战报,金砖上黏着的血渍是半刻钟前被杖毙的探马所留。
"轰隆车移至内城,用硫磺火弹代替石料!"
夜幕来临时,邺城郊野的袁军大营亮如白天。百架投石机正在组装,工匠却对着图纸上的"轰隆车"三字发楞,那清楚是泰山的东西图样。
密报被重重拍在紫档册几上,惊得鎏金香炉腾起一缕青烟。侍女刚奉上的新茶在盏中出现波纹,映出曹操眼底跳动的阴火。
"文若,你来讲,这大耳贼是真疯还是诈疯?"
暖阁俄然堕入死寂。荀彧的算筹"咔嗒"落地,摆出"水火未济"的凶卦。
"砰!"
许攸的绿豆眼闪过精光,他趁机踹开田丰:"主公神武!那刘备不过幸运胜了吕布,真当本身是......"
"报!"
"我要的是泰山!是刘备的人头!传令文丑,给张大嗓门送份大礼!"
"废料!都是废料!"袁绍的吼怒震得琉璃灯盏纷繁炸裂,"鞠义呢?我的先登营呢?"
"不成能!"他一脚踹翻沙盘,"定是你们这些蠢货谎报军情!"
"拖出去!闭门三日!"袁绍的剑锋抵住田丰咽喉,"再敢乱我军心,斩!"
沙盘上的小旗回声而倒。袁绍清楚记得,那些身披犀甲、手持斩马剑的精锐,是他用三百车粮草从乌桓换来的死士。
许攸趁机递上密信:"主公,曹操来信说要联手......"
传令兵颤抖着捧上半截焦黑的麦穗,
曹操斜倚在皋比榻上,枯指摩挲着密报边沿的麦穗暗纹,那是泰山细感化硫磺混着米浆特制的印记。烛火将"双线伐曹袁"五个朱砂字映得好像血痂。
案头那卷《泰山新军录》被酒液渗入,徐盛练习"铁浮图"的画像正在霉斑中恍惚。
逢纪谨慎翼翼地避开满地碎瓷:"主公,颜良将军的前锋已至界桥。"
戏志才的身材一天不如一天:"刘备起码提早半年在黄河沿岸囤粮,大抵率展昭在的时候就有这背工了,那韩暨都多久没露面了,鬼晓得四州多了多少桥梁沟渠。"
曹操瞳孔骤缩。他清楚记得五日前才收到密报,说泰山仍在筹办春耕,糜竺的商队还在东海收买硫磺。这般行军速率,实在可骇。
"好一招明修栈道!"曹操剑锋劈开虚空,许昌城防图在墙上投出赤色光影,"传令!"
"推演?"曹操蓦地回身,剑穗缠着的半枚玉玺撞在案角,
田丰的谏言被堵在喉头。他望着沙盘上标注的"铁浮图"行军线路,那诡异的蛇形阵有着熟谙的兵家影子,另有一些墨家的松散。可当他展开《墨子·备城门》的竹简时,袁绍的酒樽已砸了过来。
"西凉骑全数配三连发手弩!"
"双线用兵?哈哈哈哈!"袁绍的狂笑震得屋梁落灰,"大耳贼怕是得了失心疯!"
"冬烘!"袁绍的吼怒混着编钟的颤音,
传令兵跌进大殿,肩头箭羽上缠着的布条鲜明是张飞长枪的纹样。袁绍的瞳孔突然收缩,布条上用血写着"燕人张翼德到此一游"。
"界桥?"袁绍俄然拽过逢纪的衣领,浓烈的酒气喷在他脸上,
"父亲,是否太急了些?"宗子曹昂从殿内走出来,"刘备敢分兵,定有背工。不如放关羽过延津,待其与袁绍两败俱伤。"
"好个刘玄德!"曹操俄然嗤笑,倚天剑鞘磕得地砖火星四溅,